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填满了他的心胸,让他的不悦消失无踪,胸口鼓鼓地,胀胀地,让他觉得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激动。
这是他的孩子,这是他和无忧的孩子。无忧看着张翼的变化,便放心的沉睡下去,她的身子骨可是很弱的,而她也知道张翼对孩子那些微的不满消失了,也是面对这么柔软的孩子,谁还能真的生气不成。
而这孩子的名字,自然也就成了大家关注的问题,最后经过激烈的一番商议之后,才命名为:笑之——张笑之。
“笑之,笑而生之。”无忧笑开颜:“这名字好。”
林婆子是个伶俐的人,也立刻笑道:“这名字不但寓意好,而且还很好记,又轻,孩子也容易养。”
林婆子边说,边拿了些油脂润了润手,小心翼翼的掀开半边被子,红袖拿着用热水捂热的小被子过来,林婆子纤细修长的手一张一掐,就把孩子的胳膊个固在了两边。
孩子原本是睡在无忧的身侧,被林婆子这番动作惊醒,先是张开了黑黝黝,圆溜溜的眼睛,像是滑动着的玉珍珠的望着众人。
孩子见众人也看着他,小脸一皱,没有被制住的小腿一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无忧听了,心里就想被什么东西剜割着的痛,忙伸出手去安慰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别哭,别哭,母亲在这里,笑笑别哭。”
而正从外面进来的张翼,心里也举得特别的难受,他不由得沉声:“林婆,手脚轻一点,无忧会心疼。”
林婆子应了一声,三下五去二,手脚异常麻利的将孩子打了一个包,原本孩子出生的那天就该打包,只是那一日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所以这打包一直拖到了现在。孩子被被的如同粽子,在小被子里摇着脑袋,哇哇的大哭,仿佛在用哭声表达自己对这束缚的不满,绿如接过孩子,在手上轻轻的晃着,拍着。
张翼瞧着又有意见了:“林婆,会不会孩子被绑的太紧了……这孩子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无忧轻笑:“没事,一开始应该都是这样。”无忧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不过每一个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
孩子的“洗三”并没有因为离开了故土,而简单,正是因为最近的喜事不是太多,所以笑笑的“洗三”办的很隆重,不论是各府的主子,还是下人都很高兴,热热闹闹的给小小 “洗澡”,当然不是真的洗澡,只是用水意思了那么一下。
无忧生的孩子,自然得到大家的喜爱,待到孩子洗三的这一天,那是群情激动呀。那收到的礼物都快收的手软,笑笑经过“洗三”这一天终于荣升为小财主。
无忧精神是好了许多,不过嗜睡的很,所以张翼和她说话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无忧除了睡觉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每次她醒来之后,还要看孩子,而且好似看不够的一般,一看就要看上很长时间,谁都无法阻止,为了这事,张翼有些郁闷。其实无忧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常常想起前世那个孩子,所以每一次她看到笑笑到时候,她就想将前世对那个孩子的疼爱,一起补偿在笑笑身上,她看着笑笑,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张翼伸手将无忧和笑笑这对母子,拥在自己的怀里,他觉得这就是幸福,觉得这辈子能这样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无忧这母子两个,他今生就别无所求了。
无忧依偎在张翼的怀里,她知道张翼最近很辛苦,只是她没打算和张翼客气,张翼那天的话说的清楚,两个人的生命中,谁也不能少了谁,他们注定了生死相依。
张翼楼紧无忧,这几天来,他这个不信神明的人,都开始感谢神明了,还好无忧没事。
当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想起来都害怕,他再也不想要经历一次了,所以这一次,他很明白的告诉了无忧: “无忧,我们就生这一个孩子吧!”他看着笑笑,眼中满满的宠爱:“一个就足够了。”
他早就想好了,这辈子这一个孩子就已经足够了,他不会再让无忧受这样的罪,吃这样的苦,他已经非常满足了,现在的他有妻有子,真的很好,足够好了。
无忧听了张翼的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更加紧偎在张翼的怀里,心里酸酸甜甜:知道张翼被她吓到了,可是她还真的没有想到张翼会被当日的事情吓成这副模样。
倾听着张翼的心跳,感受着他的关怀,无忧看着怀里的笑笑,幸福的微笑,这样可爱的孩子,就是再多几个也不多呀。
当然,这样的话她现在自然不会和张翼说,说了也白说,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无忧终于出了月子,每天至院子里走走,和李氏他们说说话,无忧觉得这样日子就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幸福原本就不复杂,是人心太复杂,幸福从来就不是多么的高不可攀,也不需要太多的银钱,只要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过着平平静静日子,能在早晨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自己所爱的人,能在日落的时候,可以依偎在他的肩头,在饿的时候,心爱的人为你端来一碗饭,在冷的时候,将你冰冷的双脚捂在怀里热上一热,这些就已经是天下最大的幸福了。
无忧觉得很幸福,不过张翼却很幽怨,非常非常的幽怨,因为他已经许久许久都未曾和无忧亲热了。
以前是无忧有孕,他舍不得,现在无忧出了月子,原本以为可以亲热的,谁知道每次他想做些什么,笑笑就会大声的哭起来,等到无忧将他哄好了,放回到床上,他再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一到关键时刻,笑笑又会醒过来,张翼肯定,这孩子生来就是捣蛋的,但是他却那他半点法子也没有,不说无忧舍不得,就是他也含不得笑笑哭一声。
所以极其幽怨的张翼又过了两个月的幽怨生活,这一日,他实在是不想忍受了,他已经忍的快要得了内伤了,要知道男人可都是伤不起的。张翼瞧着笑笑已经睡着了,他很小心的将孩子放在了床的里面,原本他是很想将孩子放到一旁的榻上去的,不过无忧不乐意。放好了孩子,他根本就不给无忧说话的机会,便狠狠的吻上无忧的唇,今儿个晚上,他一定要心想事成,绝不给笑笑有可趁之机,张翼心里发狠,那动作就不免急切了起来。
当唇舌相交的时候,他长久以来被压抑的热情就都迸发了出来,他的身心都在呐喊,都在渴望。
当他终于在万分忐忑之中解开了无忧的衣带时,他几乎要激动的落下泪来,今儿个总算是更进一步了,以往每一次不要说解开衣带了,那手刚靠上衣带,这笑笑就哭得撕心裂肺了。
可是他的庆幸还没来的及落下,就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张翼浑身就瞬间没了力气,他怎么就生了一个专门喜欢和他过不去的儿子,难不成这小子在记恨,记恨当初他威胁笑笑,要打他的小屁屁。
张翼开始深切的反省自己,是不是他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职了,不但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他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跟着母亲吃了不少的苦,但是他为自己争辩了一句,那些是他真的不想的呀,也不能怪他的呀,至于说威胁他,要打他的小屁屁,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儿子,你千万不要当真呀,张翼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无忧伸手推了推他,他只好再次幽怨的爬了起来,然后坐在一旁狠狠的瞪了瞪他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在他儿子的眼里看到一种极其鄙视的目光:鄙视?对,就是鄙视,若是还有什么,那一定就是嘲笑了。
张翼探了揉眼睛,再次看的时候,却发现笑笑已经美美的吸着无忧的胸脯了。也是,他自嘲的笑了笑:一个孩子,哪能有什么鄙视的眼神。一定是他憋的太久了,眼花了。
不过张翼可以确定一个事情,这个孩子对他这个老爹是没有啥好感的,当初的那一笑,一定是这孩子认错人了。
张翼又开始哀怨了,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始哀叹自己在儿子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威严,也在哀叹自从有了儿子之后,无忧不再只疼他一个人了。这一天的晚上,和以往的每一个晚上一样,父子争斗赛,以同样的结局落幕,张翼同样眼睁睁的看着笑笑霸着无忧,睡的香香甜甜,而他再次落得孤枕难眠,一肚子的委屈,不过有什么法子呢,谁让无忧的眼里现在儿子第一,相公第二。
第二天,张翼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又让岛上的人暗笑不已,大家都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见怪不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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