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一定在想枪煞还有七七,我本来不该打扰他,但现在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不跟他说话我觉得胸口都快憋炸了。
我又把他叫住强行拽到办公室里。
我之前跟同学聊天时,还无聊的用笔在纸上写字,反正把那些骨蝇还有囊虫的字眼全写了下来。
刘千手一眼就看到这纸上的内容了,他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点点头说,“你这不都明白了么?”
我先想聊重点,虽然结痂诡笑的事还有疑问,但留在一会再说吧,我还把这纸张一扣,表示不说这个了,又问他,“头儿,枪煞逃了,你到底是怎么想怎么打算的呢?”
第二十七章 不屈战魂
自打接手枪煞案以来,我就一直觉得刘千手的态度摇摆不定。有时会特别恨枪煞,有时又有一种纵容他的感觉。我搞不懂这跟他俩来自于同一部队有没有关系?
刘千手抻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不过他坐的很无力,就好像整个人冷不丁瘫坐下去一样,这也表明此时他心里的疲惫。
他要来一根烟,默默吸了半根后才说,“李峰,抛开本身的寓意不说,‘鸟尽弓藏’这个词你怎么理解的?”
我一合计,既然不要寓意了,那就从字面上简单理解呗。我说,“做完一件事,工具没用了,那就可以收起来了。”
刘千手冷笑起来,又问,“那这个工具被藏起来后寂寞了怎么办?尤其它还控制不住这种寂寞呢?”
我知道刘头儿指的是枪煞,我也发自内心的回答,“如果它的寂寞危害社会了,那它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杀人偿命!”
刘千手叹了口气,跟我说他心里也有我这种想法,但这并不说明这个想法是对的。凡事没有绝对,从当警察的角度来看,我们当然要把这不甘寂寞的“工具”绳之于法,但从另外的角度出发,我们或许又该网开一面。
我品着他这话的真正含义,只可惜我品不透,甚至越往深琢磨还越不理解。
刘千手把烟掐灭,尤其他把烟头摁到烟灰缸里时特别的用力,借着这劲儿说,“枪煞那混蛋,竟然对我前妻和七七下手,我接受不了!但这事真就过去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他死前别对七七下手,不然我也会疯的!”
一想到七七,我都替刘千手着急。我当然知道这个做父亲的有多爱女儿,但他明明这么在乎,为何还在今早放走枪煞呢?
刘千手不想跟我聊这个话题了,他又主动把那张纸拿起来,翻过来看着。
他指着结痂与诡笑的字眼问我,“这个你懂了,但你能明白为何你和王根生为何会先后出现怪异么?”
我摇摇头,承认这个疑团我还没搞懂。
刘千手提了一件事。那根绳子,就是我第一次去命案现场,兜里揣回来的臭绳。当时我叫王根生把它丢到垃圾桶里,却无意间被刘千手发现了。
那个绳子里就带着变异的囊虫卵。虽然这毒虫祸害死不少人,但从别的角度看,它也为科学研究做了贡献。至少到目前为止,它也为救人做了贡献了。
按说我听到这个消息,该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才对,毕竟这疑团一揭开,也了结了我一桩心事。不过我总觉得刘千手解释这个是话里有话,他用囊虫卵举例,却来说枪煞的事。
我还想细问,不过刘千手说累了,要回自己办公室休息,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这次谈话。
这一天我都独自坐在办公室度过的,我还把手机拿出来。这手机里存着那些军人合影的照片,我又把它传到电脑上,放大了看。
既然杜兴管侯国雄叫政委,那这照片里一定有侯国雄的影子。可惜的是,我找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他在哪?
到了傍晚时分,警局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红罗村后山上发现一具男尸还有一个女孩。男尸挂在树上死去,女孩躲在树旁发呆。而且报案人没敢离进看,说那男尸隔远看着跟僵尸似的,尤其脸上异常狰狞。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这男尸就是枪煞,这女孩就是七七。没想到侯国雄的话很准,枪煞在死前确实没在害人,但他自身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何会挂在树上呢?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不是最紧张的那个人。刘千手听完后显得特别急躁,招呼我和杜兴,还带着法医和相关技术人员迅速往楼下走,开着两辆警车往红罗村赶。
杜兴本来不用去的。这次不是抓贼,只是去瞧枪煞的尸体,他有腿伤不便,蛮可以留在警局养伤。
但他要求去,非说要看看枪煞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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