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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见秋突然露出一个舒心畅快的笑:“我知道,我会来的。”
罗佩佩大惊:“咦,秋秋你什么时候把生日告诉他的?”
谢砚之:“我会背她的QQ资料。”
甚至是每一条个性签名。
虽然这些个性签名都是些围棋教室里的标语,胜不骄败不馁之类的。
“咦,你们什么时候加的QQ啊?!”
两人各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分别接到了一个电话。
谢砚之接到的是丛遇英的:“师兄啊我在棋桌下面发现了一百四十三块一毛钱她什么时候放的钱我怎么没看见我说棋桌怎么好像有点不平她怎么连一毛钱硬币都带在身上……”
谢砚之想,她真的和自己算得很清楚。
而庭见秋则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
“小秋啊,你是不是去参加围棋比赛了?你妈妈在网上搜你名字,搜到你得了个什么杯的三等奖,气得饭都不吃了!”
庭见秋心中暗叫不好。拒绝了杨惠子的采访,却忘了自己得了名次,名字难免会出现在赛事总结中。
“姨妈,你能不能跟我妈说说,不是我,是同名同姓……”
“你妈只是老了点,还没糊涂,你老庭家这姓稀有到受国家保护,你妈想让你跟她姓都不行,哪冒出来的同名同姓?”姨妈在电话里一顿念,“还好一顿晚饭不吃饿不死人,反正你也快放寒假了,收拾收拾早点回家跟你妈认个错。”
第4章老鼠偷油红透的耳根。
岁月新更又一春,迎春还是旧年人。*
大年初一,谢砚之来到小城云春,代表父母,给老家的姑伯亲戚们拜年。
一整日在几家酒席间穿梭,四处说吉祥话,比下一天棋还费神。好在亲戚们都敬重谢砚之年少有为,并不灌酒为难他,见他不擅长和长辈周旋,就把他打发下桌,让他去给弟弟妹妹下几盘指导棋。
夜里,谢砚之住在镇上旅馆。
刚洗漱完,就收到了孙建民打来的视频电话,谢砚之一边用浴巾擦刚洗完的头,一边接通:
“喂,爸。”
手机上,一名瘦削的中年男性露出和煦的笑意。他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加上霜白的鬓发,有些不怒自威,眼睛却与谢砚之如出一辙,如一枚细长桃叶,依稀能辨出年轻时倜傥多情的模样。
“家里都好,只是亲戚们都问你怎么不回家过年,就派了我一个小孩来。”
孙建民轻叹道:“正是Zen项目的关键时期,我除夕夜还一整宿泡在实验室里,把你在京城公开赛里的几盘棋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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