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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叫花子显得有些难为情。
尹监州:“怎地?”
叫花子:“。。。。。。我挖了一条地道,起点在离温府三四丈外的一个荒草丛,那里的草都有我人那么高,又密,十分的隐蔽。”
尹监州默了许久才又开口,之前不是不想,是不能够。
这叫花子所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为何要挖这地道?所以那日你刚好在温府?”
叫花子:“我曾到过温府乞讨,温夫人很是温柔良善,她赠了我些食物,热烫美味。我尝过之后,就忘不了了。”
尹监州这边忽然插话,“所以你挖了条地道通往温府,想去偷吃的?”
叫花子默认了。
“我很少去偷,实在讨不到食物了,才会去。”
温府遇害的那天,他刚好在那。
“地道的出口在温府后花园,我去过几次总是静悄悄地。”
那一天,却是不同。
他听到了女子痛苦的□□声,再远点,似乎还有人在喊救命,不止一个人,是很多,但那些声音都只持续了一瞬便消失了。
叫花子顿时不敢动了。
后面,他想到了逃,也付诸行动过。但后面,没能走成。因为离他最近的痛苦□□声,好像是温夫人发出来的。
“我是个懦夫,我折返了,但没敢出去救她。”
“我想救她的,但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只是一个叫花子,我不会武功。我听得见兵器不断地刺入她的身体然后拔出的声音,那武器很尖锐,那杀手,野兽一般的残暴。”
话到这里,叫花子眼中泛出猩红,藏在骨子里的善意流露,无声地昭示着他从未麻木。
尹监州见状,由衷地安抚道,“你没有出来是对的。当下你出来也只是死路一条,根本帮不到温夫人。”t
紧接着又问,“后来你出来了?”
叫花子,“不曾。我凭声判断杀人转了身,脚步渐渐远去,这才稍稍顶开了地道出口的那团草,刚好看过那人的背影。”
“矮胖矮胖的,他穿着深棕色的衣服,腰带也是棕色的。”叫花子这一段说得极为笃定,离事发已经有段时间了,但他对当时的记忆没有淡化半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有一刻,他腰带的末端被风带起,那上面绣了只五彩蝎子。”
“大人,我老家其实不在这甘棠州,在泷若北地。我听过这种五彩蝎子,它外型绝美,却是这世间剧毒。他被那里的一些激进彪悍的民族奉为图腾,是信仰。”
转机竟真的出现了,在他们心灰疲倦即将放弃的时刻。在这一刻,尹监州这样一个冷静自持惯了的都是欣喜若狂。
叫花子话音方落,他便双臂大开将他抱入怀中,“你叫什么名字?”
叫花子愣了一会儿,回说,“叶齐。”
尹监州:“叶齐,你可愿同我们回承前州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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