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间沉默许久。
北岳山君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的孩子,一个叫赵小果,一个叫赵思襄?”
楚钰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只有提及自己的孩子,才能够在这一位戎装加身的女子身上,看到一抹属于女子才有的柔情,:“小果已经送去了我父手中,思襄比较幸运,得到那一位大人垂青。”
北岳山君吃字点头,说道:“是书呆子的选择?”
楚钰没有隐瞒什么,也信得这一位北岳山君,即使他今夜没有出手,她也打算来亲自拜见一位自己夫君昔年的旧友。
北岳山君抖了抖衣袖,又问道:“满春走时,都和你说了一些什么?”
楚钰又缓缓的摇头,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快到十五了,那初九初十的月亮也不再是月牙。
北岳山君依然不确信的又问道:“一字不提?”
楚钰低下目光来,启齿道:“我们借着探亲的名义,才从学宫里走出来,该说的一路上都说了。”
北岳山君怅然了一口气,语气又惆怅的道:“是啊,这才像他做事的性格,从不会先为自己人考虑,我说得有些多了,现在该你来说说你来见我的意图了。”
楚钰低下目光来,缓缓的说道:“其实我只是代替满春来看看。”
北岳山君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君子之交淡如水,有时候能有一句"来看看"其实就足够了。
北岳山君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尘土道:“我那兄弟娶了个了不得的媳妇,当年我这做兄长的,其实打心底的高兴,这一些年我也没多大的本事,给你们还有两个娃子都准备了几份迟来的随手礼,之前愁着没机会送出去,正好你今天来了,我去给你们拿来带回去。”
楚钰点了点头,人笑了笑说道:“满春当年一直说,如果他那一位兄长人在学宫,指不定要把小果宠成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说小果能跟在兄长身边是小果的福分,但不能因为小果,就自私束缚住了兄长。”
北岳山君转身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人也同时爽朗一笑道:“没想到这书呆子这么多年过去,那不通变达的臭脾气还是一直没变。”
楚钰看着北岳山君的背影,知道有一些话该说,有哪一些话不该说。
即使是楚钰来不来说这一番话,北岳山君准备的礼物都一直都在,不管说还是不说,始终都没办法改变什么,正如当年如何,如今还是如何。
北岳山君彻底的转过身来道:“弟妹你且在这稍等片刻。”
楚钰人站了起来。
北岳山君的话语又传来道:“你无须劝我什么,我也知晓你字字斟酌都是满春交代,但他既然叫我一声兄长,那我就得认下他这一个书呆子。”
正当北岳山君想要离开之时,在楚钰的手中凭空多出了一张符箓,被她贴在她刚在坐着的位置。
之间北岳山顶大雾成雾,外界月朗星稀,但北岳之中却如阴雨而至。
楚钰这时候在施礼一个万福道:“还望叔叔莫怪。”
北岳山君看着那一枚异常珍贵的敕山符,又何曾不知道,这是谁的手段,他只得叹息了一声道:“他那一些年来,只顾着看外边的山水了,脚下的这一座北岳,其实他却一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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