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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回头,果见是御史中丞李延海。除了李延海,众臣间还有几个亦露出那种久别离后再相逢的动容眼神。
紧接着是看到他的陛下,陛下甚至踉跄了两步,伸着手满目不敢置信,道:“我四皇儿真真是辛苦了!在外这大半年,定是极不容易吧?”
二殿下嗤之以鼻,忍不住说:“父皇,四弟不过在中州待了一月,加上路上也不过一个半月而已。他之所以去半年,是为了陪他的良夫人养胎呢。儿臣看四弟倒挺乐不思蜀的。”
陛下斥责:“老二!胡说什么你!”
四殿下不理睬二殿下,只说正事:“陛下,关于中州赈灾想必大皇兄都料理妥当,无需儿臣多说。儿臣另有一事,是关于朝中有人卖官一事需要禀呈陛下。”
大殿下闻此言,皱眉,他小声唤四殿下:“四弟!”见四殿下看过来之际,又冲他摇摇头。示意此事不必提。
四殿下将大殿下的动作看在眼里,只他不想放弃。
陛下同样神色复杂望着他。片刻后道:“讲来。”
众臣皆低头不语。
四殿下呈上折子,道:“儿臣之前禀报过在小江南偶遇陈县令包庇家人随意判案一事,如今又在德州安德县碰到一学子堂的学生明目张胆说家里人要其买官。”
吏部尚书吴子庸闻听“德州安德县”几字脸颊抽搐两下。
四殿下继续道:“该名学生提到吏部尚书吴大人,说是他父亲和吴尚书是好友,吴尚书一定会满足他。对此,吴尚书有何解释?”
吴尚书向陛下拱手,言辞恳切道:“陛下,臣确认识一位在德州的朋友,但绝无四殿下口中之事。”
四殿下眸色渐冷:“儿臣呈上之物有吴尚书和其好友的往来书信及吴尚书亲自朱批还未来得及下发的,给予好友之子的四品翰林院侍读任命书。证据确凿,莫非吴尚书还想睁眼说瞎话不成?”
吴尚书冲着陛下又一拱手,道:“陛下,臣冤枉。”
四殿下神色冷峻去瞧陛下。
陛下翻着手里的几页纸沉默良久,半晌后将几页纸一并塞进四殿下的折子里,道:“信中所言朕会找人详查,只这任命书却是无效的,想必是吴爱卿手误造成?”
吴尚书忙道:“是,陛下所言是,此份任命书上边想必还未盖印戳吧,是臣手误写错了新上任之人的名字,本想着等空了将之作废,不曾想竟出现在四殿下手中,都不知是何道理。”
陛下琢磨着,想给四殿下找个台阶下。
只刚要开口,四殿下却直言不讳道:“能有何道理,自然是儿臣去尚书府搜到的。”
吴尚书又不是罪犯,能怎么搜?定然是四殿下偷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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