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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辞转过身,渠临看清,登时把声音夹起,“妙妙,起这么早,这么勤奋,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
妙辞恭谨地朝他行礼,“学生愚笨,忘了今日会停课。”
渠临轻笑,“资善堂业已闭门,我们就不玩老师学生那一套了,还是叫我哥哥更好,听着舒心。”
妙辞依他所言,板板正正地叫了声“灵均哥哥”。
渠临邀她去蔡太师园里观景,用的理由是一句万金油——“来都来了。”
妙辞想了想,没有拒绝。
汴陵不比洛阳有恁多的奇山盛景,这里只有几座零星的矮山,给谁看了都能觉出一种精致的小家子气。
园无奇山,本就是先天不足,加之汴陵人爱热闹,走到哪里都是挤挤搡搡、叽叽喳喳,这时观园便成了观人,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说会儿话,简直难于登天。
渠临并妙辞一路观景,好容易爬到一座清幽的小山峰上,本来想说悄悄话,叵奈风急,才刚对话几句,彼此便有了扯嗓子抬高声的倾向,唯恐对方听不清楚。
渠临把手搭在阑干,眺望山景,幽声道:“妙妙,你当真可以好好考虑我。我不比梁裕差。”
她这头才刚结识梁裕,渠临那头竟已得到消息,甚至还分析出此番结识的真正意思。
妙辞耸了耸肩,想渠临跟席憬一样,都是长了双千里眼的心机狐貍。这样的男人,当哥哥能护着她,当夫婿,约莫只会想着要窥伺、管控她。
妙辞问得直白,“你爱我?”
渠临扯起嘴角笑,“爱?谁跟他席越崖一样,整天爱来爱去的。只是恰好到了年龄,恰好对你有那种意思,恰好认为我们合适,便冒昧提出,想尽快确定你的心意。”
这话说得何其诚恳,然而妙辞却听得郁郁不乐。
她要将来的夫婿一心一意地爱她,爱得热烈张扬,最好那种爱能将她灼痛,让她能清楚感受到那爱到底有多鲜活蓬勃。这是姑娘家没对人提起过的小心思。当然,一切都建立在清汤寡水般的触碰的前提下。
所以她对梁裕有种天然的亲近,他热烈奔放的性子能让他随时放下身段,哄她、逗她、让她笑。这就是她理想中的爱恋,虽然她跟梁裕之间尚还八字没一撇。
因此此刻渠临的告白,不免让妙辞觉得敷衍。
妙辞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架在阑干上面。
“灵均哥哥,一日为师,终身便是师。师生同样是不伦,我对你不曾有过那种念想。”
渠临哭笑不得,“只要是教过你的夫子,就不能跟你谈情说爱么。”
妙辞像个老古板,执拗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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