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了局,沉沦在时津的信息素之中,这不是他要的答案,他不承认。
他要看到的,应当是时津沉沦在他的信息素之中。
他从没想过自己计划好的发展会出变故,看到时津勒住时斯脖子时,他就知道棋局发展已经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他无数次在质问自己,如果这次宴会他真的没来会怎样,如果他晚来了时津会做出什么事,如果、如果时津宁愿杀了时斯也不奔向自己,他又该怎么办。
他将时津带回他用心装扮的家,去努力平复时津不太平稳的情绪。
尽管时津装的很平静,但他的信息素冒出来了,时津他在害怕。
是因为平安绳没了吗?
九岁时,他不信佛,从此后不肯再踏入寺庙。
十九岁时,他决定再为时津信一次,他学着当年母亲的样子,徒步千层阶梯,磕千米佛道,入佛堂静佛心,方丈说他心不静,不给平安绳。
他再走一遍千层梯,磕千米佛道。
方丈问他放不放得下,他说放不下。
他第三遍走千层梯,磕千米佛道。
“执迷不悟,但其赤子之心动天,平安绳,前来取吧。”
那晚,时津第一次主动。
他的吻轻浅,不带一丝卑劣肮脏的情欲,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
可他想要的很多,他在时津身上,是个足够贪婪的野心家。
时津也任由他放纵,甚至允许他第二次标记。
那晚,他第一次明白曾学过的“心花怒放”这个词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再醒来时,身旁无人。
枕头上放着一个木牌,写着:
【早好,看不见我心慌吗,或许我在卫生间呢?】
他立马起身去卫生间,不见他人,只有另一个木牌。
【来都来了,顺便洗个漱吧,或许我在厨房呢?】
他转道去厨房,还是如出一辙的木牌。
【也不在呢,来都来了,那就吃个早饭吧,或许我在门外呢?】
他立马冲去门外,门把手上挂着一个木牌:【或许,我就是不在了呢。】
谢归将家翻了个遍,将整块区域翻了个遍,完全没有时津踪迹。
这时他才注意到门把手那个木牌下还有一行小字:【可能有缘会再见一面,到时把最后一个木牌给你。】
乔立也发来消息:【谢总,时少说他要去F国。】
国际机场会面,他得到了最后一个木牌,上面板板正正地写着:
【再见,谢归。】
时津要跟他诀别。
他不允许。
谢归将所有木牌上的纸张扯下来,叠整齐,收好。
“我们会再见的,时津。”
他转身进了时宅,不远处,拄着拐杖的时老正在等他。
时老点了两下拐杖,笑道:“小伙子,藏的够深,要不是你主动跑到我跟前,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我亲小孙子,还活着。”
谢归抬眼,“您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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