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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月道:“没事了,继续走吧。”
不经意间,她瞥了一眼阿洛。
阿洛的表情依然和平时一样,这些年来,为了保护主人,他独自一人在腥风血雨中厮杀,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敌人的鲜血,虽说他本身并无任何表情,可多年的浴血,让他无论作何事情,都沾染了一丝令人恐惧胆寒的杀伐之气。
可云千月这一眼看过去,却发现阿洛的耳朵尖被烛光映的发红,甚至有些微微透明了。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真有意思,这里的烛光燃得太旺,要不是我知道你只是一具没有感情和五感的傀儡,只怕我都要以为,你因为刚才一事,耳朵都红了呢。”
耳朵尖尖确实在发红的阿洛:“……”
也不知下到了多少层,云千月飘起的发丝,忽然勾倒了一个轻巧的烛台,烛台“当啷”落地,火苗瞬间熄灭。
巡逻之人警铃大作,朝着云千月和阿洛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手中光华已现。
云千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前不到半掌的距离,忽然有一道浅色身影出现,挡去了那道法术。
巡逻之人手势还未收,一愣,容珩的声音响起:“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巡逻之人忙行礼道:“容仙师,属下失礼,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容珩在宗中地位很高,这种纡尊降贵的事,一般也轮不到他来做。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容珩好整以暇,掸了掸衣袖上蹭上的落灰,淡淡道:“奉师尊之命,前来检查一下,最近可有异常?”
巡逻之人道:“请宗主放心,鬼哭崖一切正常,仙师过来一趟不易,属下备有上好的茶,不知仙师可愿随属下前去一品?”
容珩耐心听他说完,这才道:“不必了,你们照常巡逻,若有异样,再来禀告。”
他们说话间,阿洛带着云千月已经“逃之夭夭”,绕到了两个人后面。
可巧不巧,一个小小年纪的巡逻少年正巧路过,看见两个生人,正要出声,容珩一个眼神过去,这少年已经无声倒下。
察觉到不对,与容珩对话的巡逻之人回头看去,容珩立刻接上话头:“不过,你也算有心。既然你有好茶,宗主向来嗜茶如命,我是没时间喝了,不如你带我去挑挑,我好带回去孝敬他老人家。”
这些巡逻之人并非缥缈宗的弟子,被派在此地,最想做的事就是靠这些山珍海味或者奇珍异宝,和缥缈宗的大人物搭上线,好将他们捞出这鬼地方。
如今这机会一有,这人自然是没工夫管别的,忙不迭应下来,带着容珩就去了。
云千月和阿洛对视一眼,阿洛问道:“容仙师……是主人的好友么?”
云千月道:“对,幼时至交。”
看着云千月看向容珩的眼神,带着期待与感激,阿洛收回目光。
不多时,云千月和阿洛那边,也有了成果。
伸手不见五指的最底层,有一间没有牢门的“囚牢”。
云千月轻松推开沉重的大门,这间牢房位于最底层,可天花板一眼望不到头,眼前是一道通天彻地的水波结界。
结界中心,一个年轻的姑娘披头散发,陷入昏迷,双手被吊着,立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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