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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鬼杀队当主就开门见山,直接明了地在信上列出了夏树加入鬼杀队后享有的种种待遇,以及他作为鬼杀队外援需要尽到的义务和承担的责任。
所有的一切都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儿含糊不清的地方,从根本上杜绝了日后双方合作起来产生矛盾和纠纷的可能。
早已经看完了信上所写的所有内容,可夏树还是忍不住反复查看手中颜色淡紫、花纹素雅的花笺,观看信上字迹优雅、笔划隽永的一行行文字。
鬼杀队当主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有些病弱,连带着送出的信件上也沾染了淡淡的药香,氤氲着几分常人看不到的病气死气。
但他笔下写出的文字却不是消沉死寂的,相反充满了昂扬向上、积极乐观的情绪,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对光明的渴望,对未来的期盼,还有他奋进不屈、坚毅果决的心性。
跃然纸上的字迹整体看上去圆润如意,但一一仔细推敲,就会发现每个字的笔锋都十分凌厉,可见鬼杀队当主不只是个性格温和的好人,还是个心中自有沟壑的聪明人。
别看夏树出身忍者家族,他的文学素养其实是非常不错的,品鉴一番鬼杀队当主的字迹,由字及人推断出鬼杀队当主的为人完全没问题。
宇智波在忍界一直有“忍者中的贵族”的称呼,宇智波族人自小除了学习忍术,还要接受文化方面的教育,不说和贵族比风雅比高贵,至少和歌总得会吟个几句。
宇智波可不像死对头千手那样族里全是一群大老粗,整个家族的画风都像是从泥巴里挖出来一样的土气粗糙,一眼看去全是脏兮兮的土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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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侧耳听到身旁传来的极细微的、纸张舒卷时发出的簌簌声响,困倦地睁开眼睛偏头看了过去:“你不困吗?”
打了个哈欠,缘一又困乏地重新闭上眼睛,头往蓬松柔软的被子里钻了钻,含含糊糊地说:“收到信以后你一直反复地看,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懂。”夏树笑眯眯地回答了一句,却没有解释更多的意思。
右手食指在花笺细腻平滑的纸面上轻轻拂过,夏树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欢喜和满意。
这封信可不只是字写得好,信上的内容更好。
夏树看第一遍时就觉得满意,后面越看越觉得欢喜,甚至渐渐的心头生出了几分对鬼杀队剑士、对智也等人淡淡的羡慕之情。
这封信上并没有写很多贴心的、好听的、让人觉得顺耳的话。
虽然鬼杀队当主确实在信件最开始态度真挚诚恳地表达了自己对夏树的欢迎和感激,但那些话只有寥寥几行,很是简短,并没有占太多篇幅。
真正让夏树动容的是信件后面详细列举出来的夏树加入鬼杀队做外援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以及相对应的他能享受的权利和待遇。
这种坦然直白,将一切都摊开来说的做法才是真正让夏树觉得心中欢喜和舒坦的地方。
智也心思不深,一心只想着努力练习剑术,斩杀更多恶鬼。
但鬼杀队当主却不然,能统率整个鬼杀队对抗恶鬼,足以说明他不缺谋算,更是聪颖睿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对夏树加入鬼杀队一事,他可不像智也那样只纠结夏树这个年龄就加入鬼杀队杀鬼合不合适,他远比智也想的更多,也想的更深。
只是看了智也寄回去的信,只是通过几句含糊不清的讲述,只是根据只言片语的零碎信息,鬼杀队当主就敏锐地洞悉出了夏树的真正意图,更是揣摩出了夏树对鬼杀队持有的态度:
夏树并不是真心想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他只是想和鬼杀队合作。
就像那些商户雇佣的武士保镖一样,他接受鬼杀队发布的委托,以此赚取酬劳,但并不接受鬼杀队的直接管理,更是拥有自主选择委托接还是不接的自由。
至于夏树对待鬼杀队的态度,要说恶意那肯定是没有,但要说他对鬼杀队是全然的善意,对鬼杀队五百年来坚持杀鬼的事迹抱有尊敬和赞佩,那也是天方夜谭——
夏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恶鬼是不是作乱五百年,又是不是暗中杀戮了很多人,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
而且恶鬼根本威胁不到夏树的安全,他会欣赏鬼杀队勇于对抗恶鬼的决心和意志,但并不会因此感激甚至是敬佩鬼杀队,毕竟鬼杀队杀不杀鬼都跟他关系不大。
夏树对鬼杀队的态度是友好中带着一点欣赏,他相信鬼杀队五百年来积攒的口碑,相信鬼杀队历代当主的英明睿智,愿意与鬼杀队展开合作。
但也只是有限度的合作,夏树并不愿意彻底加入鬼杀队失去随心而为的自由,他希望能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游离在制度分明的鬼杀队之外。
洞悉这些的鬼杀队当主并没有因此生气,相反他很高兴夏树愿意与鬼杀队合作——夏树的实力暂且不论,光夏树是半妖且对人类友善这一点就足以让鬼杀队另眼相看。
五百年来,持续与恶鬼斗争的鬼杀队并不是没有濒临解散、险些破灭的时刻。
在这片战火流离、世事变迁的土地上,建立一方势力也许不难,可要保持势力的活力,将组织长久地传承下去却是个大难题。
半妖的寿命远比人类要长。
如果鬼杀队能与一位半妖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那么哪怕半妖不会为鬼杀队而战,可半妖光是活着,对鬼杀队抱有善意,就是鬼杀队长久传承下去的一道保障、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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