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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野抽出长枪,上面一点血迹也无。妇人当真以为自己孩儿被伤害,哭声顿止。结果看到面前的黑衣煞神将长枪尖抵在自己孩儿脖颈旁,忍不住低低呜咽。
“你最好没有说谎。”宁野面无表情地威胁,“不然,别说你的孩儿,你那三个帮凶,今夜一并归西。”
“我,我发誓,绝对没有说谎!”妇人顾不得抹眼泪,紧张地盯着自己孩儿。
纯狐卿蹲下身来,盯着妇人,眼中发出幽幽绿光。
在场众人都看到了,惊恐地盯着他看。三个男人中不知是谁被吓尿了,空气中飘来一股尿骚味。
男孩也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不敢再哭。
“我问你们。”纯狐卿对于自己仅靠一双眼睛就能把他们吓成这样表示满意,他接着问,“屋子里,那具像肉身佛一样的东西,是谁弄出来的?”
妇人目光躲闪,顾左右而言他:“没,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在那。原本就是摆放在那的,我们也不知……”
纯狐卿没时间和她废话,伸出利爪朝她儿子脖颈方向抓去:“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老实了。”
宁野迅速动手,把男孩一只胳膊卸了。
纯狐卿惊诧看她,宁野也看他。
怎么着,您这不痛不痒地威胁两句掐掐脖子,还能指望人家真把实话说出来?
纯狐卿默默收回手,他没想到宁野比他还狠,光动手不说话。
男孩感觉自己胳膊动不了了,又急又惧怕,哭着说:“娘你告诉他们吧,那个爷爷是二叔带进去的。”
妇人想过来捂住孩子的嘴,被宁野拦住。
纯狐卿也不管孩子口中说的二叔是谁,冷冷一笑:“不出我所料,果真是人干的。”
这时,门外马蹄声传来。
裴司听到动静,朝外走去。
纯狐卿起身,要拉着宁野一块走,他能听到庙外有人声传来。
火势蔓延,一炷香不到,已从内冒出,尽情吞噬外头的砖瓦木梁。
宁野伸手,“咔”一声替男孩把骨头接上,其余三人她懒得理,拉着纯狐卿就走。
妇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身旁的孩子惊喜地摇晃自己的手:“娘,娘,我手又能动了。”
“少侠,少侠!”那三人反应过来,连忙喊,“替我们接上啊!”
宁野随手丢下一件西寇人的腕饰,当作医药费。
黑夜里看不太清,只能看到火光映照下金灿灿的一点。
程曜裴司重新上好马车。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流民追上。
火光将众人照在墙上,人影幢幢,似鬼似魅。
纯狐卿刚上马车,一个石子朝他迎面打来。
宁野连忙挥枪敲开。
“他们把我们弄出来的半魔烧了!快追上去弄死他们!”
“快啊!弄死他们!”
……
人群嘈杂。
情况紧急,宁野推开裴司自己赶马车。
石子如箭,砸在车厢上哐哐响,有的穿透后门窗纸,直直射进厢内,砸到纯狐卿身上,尖锐石子刺破衣裳,血色蔓延,他忍下,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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