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她坚强得不正常,不像是一个遭逢大难的十七岁姑娘该有的表现。
“能哭出来,其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那你哭过吗?”宋云禾反问。
顾临似是轻声笑了一下,“是人都哭过。”
“那你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问完,宋云禾很久都没有听到顾临的回答。
她轻轻翻了个身,见顾临望着帐顶,又好似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
能哭出来,的确是一件幸运的事,在更大的灾难面前,有时候连哭都显得奢侈
……
从定安出发还是十月,到临安已是十一月下旬。
细雪纷纷,落地就化成了水。
马蹄踏水而过,在一处宅门口停了下来。
临安这场雪雨来得突然,顾临身上湿了大半,宋云禾还好,披风和大氅一罩,几乎没沾什么雨。
顾临扶着宋云禾下马,前去叩门。
宋云禾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写着苏府,瞧着巷道幽长,是所大宅。
正思索着,大门敞开。
门房见了顾临,呆愣道:“二爷!您回来了。”
顾临颔首,回身看着宋云禾,“走吧。”
门房顿时把目光朝着宋云禾投去,宋云禾正摘下兜帽,门房眼睛都直了,看看顾临又看看宋云禾。
知道顾临性子冷,门房也不敢问,等两人进了门,赶忙喊了个小厮过来。
“快去把刘管家叫回来,就说二爷回来了。”
苏府很大,处处有连廊相接,占地比定安的宋府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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