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听不进去,他只知道自己在小岛是真的混不下去了。努力果然没有用,懒惰魔鬼悔不当初。
他挣扎得越来越带劲儿,活像落在渔夫里的鱼一样视死如归地扑腾。许识敛压了几次没压住,急促道:“宝宝……”
小耳变成了停摆的钟表。
他缓缓扭过头,气得眼睛和鼻子都颠倒了:“凭什么你是爸爸?”
许识敛:“……”
他气笑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说?”
小耳傻乎乎地生着气,眼睛流向嘴巴,嘴巴流向额头。就是怪物成这副模样,许识敛都可以接受,他知道自己病得不轻。
他将手搭在小耳肩头,掌心又软又烫:“这个舞每年都会大家一起跳,你没发现舞伴一直在变吗?单独的舞我只想和你……”
小耳将信将疑:“那过了今天晚上,你还爱我吗?”
这魔鬼和白痴基本没什么两样。这个问题甚至都不值得他害臊,许识敛冷漠道:“爱是什么?你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严肃?小耳有些惊慌:“那……那你要是这么问,我、我得好好想想。”
魔鬼开始冥思苦想,什么样的答案能讨好宿主?
“信任。”他殷勤道。
“那是我说的。”许识敛把王冠摘了,放在魔鬼荷包蛋似的脑袋上。
好重。小耳吃痛之余不忘臭美,对着残破的窗户照自己:“我戴着怎么没有你好看呢?”
许识敛说:“你变回去试试。”
小耳的脸恢复正常,即使如此,“还是你好看些。”
舞会的音乐渐缓,趋向柔和。许识敛笑了一下:“是吗?”
好温柔。小耳有种回到家的感觉,他向许识敛看去,电光火石间,宿主唇上的伤口像是一只红蝴蝶,翩翩起舞,烧起来了。
许识敛覆上来,抱着他,要说现在,他更像是个宝宝:“我也不想在这里……好累,我只想和你呆着。”
受不了了。小耳的心脏好像拆分成两个,在胸膛里砰砰砰地跳双人舞。
魔鬼对小王子说:“那我带你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但离开之前,许识敛问他:“想不想跳舞?”
“我不会。”
他们的脸贴在一起,在昏暗的走廊拐角向大厅张望。许识敛说:“你的视力比我好,能看清楚吧?”
看清楚……这倒不难。男男女女面对面等待着,直到音乐响起,男孩伸出手,女孩与此交握。他们跳起来了,旋转,好像在飞。
许识敛问他:“你想跳男步,还是女步?”
懒惰魔鬼震惊道:“我还要学这么复杂的东西?”
“很简单。”许识敛把手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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