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奚打开窗,一只小巧的灵鸽探头探脑进来。
他拿了写好的字条塞在灵鸽足上捆绑的信筒里,然后把灵鸽放了出去。
“为什么不直接和郑祥他们说。”
“因为这封信不是给郑祥的。”余奚看着灵鸽飞的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他才关上窗,“灵鸽肯定会被截获,按照柳予安的性子,他肯定很快就会和我们见面了。”
栎铭若有所思点点头,他捏着余奚的脸,道:“别皱着眉了,像个苦瓜一样,今天还想沿着街道走路吗?”
“……你要带我去买糕点的话,可以。”
“除去给然然带的,你昨天买了没吃完的都是我吃的。”
“我这不是想都尝尝嘛。”
“所以今天少买点,昨天吃得有点噎。”
“好吧。”余奚妥协。
他们俩和外婆打好招呼后,继续沿着街道走路。
“原来你们的耳朵颜色都是白色的,那舜稳的为什么还带撮红毛。”
余奚兴致完全没昨天高,栎铭不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因为他父母不是两只白狐,而是一红一白。”
“好吧。”栎铭一时也找不到话了。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过很快沉默就被打破。
因为他们俩在白天看见了陶悠。
这好比把一枚铜钱丢到了水里,然后第二天起床,枕边多了一堆铜钱。
陶悠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似乎也在震惊。
“你俩咋在这。”陶悠率先问。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只会晚上出现吗?”
“诶,只是我晚上出现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俩既然都有追寻目标了,咋还不去抓。”
“这不是找不到吗……你干嘛拿我徒弟给我买的糕点。”
“什么你徒弟,知不知道尊敬师长,再说了,你俩买那么多吃的完吗,我这是替你俩分担,你们打算啥时候回清弦门去。”陶悠毫不客气地解开油纸,拿了一块还热乎的栗子糕。
“准备再过两天,一是然然好不容易见外婆一次,二是看看能不能遇见柳予安。”
“那应该快了。”陶悠被噎了一下,他灌了一口茶,“那你们再呆个几天,他应该就会迫不及待来见你了。”
陶悠顿了一会接着道,他有些欲言又止:“你下手干脆点,实在下不了手就让小栎来,除掉他为人间除掉一个祸害。”
“不,等等,我也下不了手啊,我又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套个麻袋,拿块石头往他头上砸,砸到脑浆到处溅,那就是死了,大不了你们一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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