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生日离哥哥的死太近,叶以疏总会下意识忘记,农历生日时常在变,她没精力想起。
久而久之,生日成了叶以疏最不在意的事。
八年前,何似的出现让它重新被记在心头。
每次生日,何似都会带叶以疏吃最普通的饭菜,做最普通的事,然后当着她的面买礼物,转身就会送到她手上。
没有一点惊喜,有时叶以疏都感觉不到那是何似在给她过生日,就像刚才,那个她没有吃掉的小蛋糕应该何似给她的生日蛋糕吧,可她什么都没有提起。
十九岁的何似说过,“小叶子,你的生活节奏太快了,我不想搞什么惊喜占用你的精力,但是该做的事我一样都不会落下,我们慢慢往前走就好。”
现在,何似二十六岁了,她依然没有忘记当初说过的话。
何似倚着柜台,爱笑的眼睛里都是浓密情意,“看我对你好吧?不管隔多久都还记得你的生日。”
叶以疏只笑不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情绪。
何似给的感动不轰烈,但足够铭记。
在叶以疏起伏难平的目光下,何似蹲在她脚边,拉了拉她的裙摆,“小叶子,把裙子拎起来。”
叶以疏脑子一片空白,凭着本能拎起了裙子。
一瞬间,冰凉的触感圈住了叶以疏纤细的脚踝,偶尔还有何似温软的指腹擦过细腻皮肤,极致的凉意和窝心的温暖让叶以疏几乎站立不稳。
好在这种‘煎熬’只持续了几秒。
戴好脚链,何似握着叶以疏脚踝,仰起头,和小时候看她一样,眼睛里只有最纯粹的那种喜欢。
“小叶子,你怎么那么好看?”何似噘着嘴,像在不满,仔细一看又全是笑意。
叶以疏的思绪还沉浸在脚踝上冷热对立的刺激里,听见何似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等到冰凉消失,脚踝上只剩难耐的滚烫时,叶以疏弯下腰,摸摸何似的头发,“我们阿似也这么好看。”
何似乐得花枝乱颤。
“走?”何似站起来,拉着叶以疏的手问她,“去广场上转转?”
叶以疏放下裙子,动了动脚,“好。”
带着脚踝上怎么努力都忽略不了的温度,叶以疏和何似下楼去了商场前面的广场遛弯。
广场上灯火辉煌,人声嘈杂。
叶以疏不喜欢凑热闹,找了处灯光照不到的排椅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不远处的大屏发呆。
何似天生好动,耐着性子陪叶以疏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时推过来车子,在她跟前转圈秀车技。
叶以疏看着,偶尔夸奖。
眼前有亲密的情侣打闹着经过,叶以疏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不羡慕,因为她的阿似比那个姑娘好看,也比她会心疼人,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异样是因为什么?
叶以疏放在腿上的手掌拢在一起,在何似绕回来时问她,“阿似,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一样光明正大的谈恋爱?”
何似眉飞色舞的表情沉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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