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拿着各种药罐子过来,看阿图身上也伤痕累累,对年轻人的冲动表示无奈,日是她的亲生女儿,阿图在失去双亲后也是她带大的,哪边伤了都心疼「左臂断了,刚才喝了汤药,我一会儿也给你熬一碗,能止疼,喝了会想睡觉。」
所以日正熟睡着呢。
「不用,伤口包扎起来就行了。」阿图想赶快回家,这些伤口它觉得顺其自然它慢慢的就会痊愈了。
枫不赞同「你身上伤口很深,要住这里一晚,半夜很可能会发烧,感染就糟了。」
阿图还想再推辞,被波波万从后脑勺敲下去「图丫头你今天别想回去!吞了辣白果至少要一天效用才会完全消退,你看看你,眼睛还红成这样!根本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能控制!」阿图反驳。
波波万面无表情地把阿铃慢慢拉远,阿图的表情就开始不可控制的扭曲狰狞,爪子开始伸长。
「能个鬼。」波波万冷言把阿铃推回阿图身边。
阿铃泪眼婆娑脸还气鼓鼓,变成一颗湿润的包子脸「阿图你骗我,你说不会受伤的!」说不会受伤,阿图肩膀上那块皮肉阿铃都不敢正眼看。
雌性生气了,阿图赶忙哄她「没事的阿铃,这些都是皮肉伤而已,过两天就痊愈了!」
「痊愈个屁!你肩膀上这个至少要两周才能拆线,你肚子上这三条伤要休息一个月,太深了差点把内脏挖出来,要是再裂就完蛋了!」族长毫不客气的拆它台。
阿铃原本放松一点点的表情又鼓了起来,而且鼓的更高。
「阿铃」阿图讨好般的拉拉阿铃的袖子。
「哼!」阿铃气呼呼的。
波波万则是彻底暴怒「图丫头你不要命啊!啊?敢吃辣白果!吃你个不要命的!真想在结侣仪式上死人啊!」想起刚才的惊险族长依旧冷汗直流,它应该更早出面制止才对。
它在观战的时候虽然一直担心情况会失控,但是它认为阿图是挺谨慎的孩子,应该是不会太过,没想到就因为一时的迟疑差点让两孩子铸下大错,它真的不该低估雄性对伴侣的执着。
现在想想,阿图还正发情期!
波波万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它竟然给忘了!对啊!阿图在发情,那占有欲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场挑战会失控根本是预料之中!这么重要的事情它竟然忽略了!
还任由孩子们说什么打到一方趴下!简直乱来!要真打死了可是它的责任啊!
波波万顿时对自己的失职感到懊恼,作为族长,保护族人是它的责任,无论是外患还是内讧,而两孩子的重伤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枫知道波波万陷入自责情绪,一手搭上它的肩头,在两人相视的时候,回以微微一笑,孩子们受伤是很让人心痛,但能在无法挽回前制止也算不幸中的大幸,成年的雄性恢复力是很惊人的。
感受到恋人的安慰,波波万心情没那么沉重,它看了两个血淋淋的孩子,叹口气对阿图说:「留一晚,好好静养把伤治好。」又对枫说:「两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波波万觉得自己需要想想结侣仪式的程序细节,这种事真的发生一次就够了,它得回去规划一下,所以嘱咐了几句,就先离开药房了,离开时背影有些垂头丧气的,没能把这场失控的伤害减到最小,这对它打击有点大
阿图垂着眼帘,枫在它肩上先敷上麻药,把那些裂地狰狞的伤口一点一点缝起来,正埋头在血腥的工作中,忽然听闻阿图闷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枫挺诧异的看着阿图,受伤的孩子,眼睛还是赤红一片,但是因为有阿铃在身边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头低低的,一副认错的模样。
想起阿图和几个朋友小时候顽皮,翻墙出去玩到半夜被波波万揪回来时,阿图也是这个模样,枫忍不住微笑「跟谁道歉?我吗?族长?日?还是阿铃?」
阿图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抿抿出血的嘴唇「都是。」
「你觉得你最对不起谁?」枫一边包扎缝合的伤口一边问。
「日吧。」毕竟对方被它打断腿
枫洗洗手,拍拍在一旁不敢看伤口的阿铃的脑袋,阿铃正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已经不哭了,眼睛肿的快成一条缝「我觉得你最对不起的,应该是阿铃。」
「?」
「竟然让她一生一次的结侣,变成这么恐怖的回忆」
阿图愣愣地看着阿铃的肿眼睛,这是它看过阿铃哭得最惨的一次,在结侣仪式上
在它应该证明自己的仪式上,把伴侣吓得泪流满面,没有给她应有的安全与可靠,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
愧疚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阿图懊悔不已地把脸埋进手上,阿铃是个心软得像豆腐的雌性,小手搭上阿图的头顶,像阿图每次安抚她那样,轻轻地摸摸。
看着阿图消沉,枫没再说话,让阿图看清过于冲动带来的伤害,虽然残酷,但是这才会成长。
阿图向来都是个聪明心细的孩子,同样的错从不犯第二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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