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八人。其中有苏默止。”那个官员似乎很会揣摩圣意。因为康熙在听到苏默止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了光彩。
“有名的才子啊。他是哪年中的进士啊?”康熙在儿子们中间扫视着。
“是康熙三十五年。”我的丈夫向前一步,说。
“他这个人,一中进士就报了丁忧,然后就一直不出来做官。朕就见他一个。”康熙想了想说。
苏默止进来的时候,他愣住了,也不行礼,怅然说道:“我竟是中了道台大人的道,硬是将我诓来了。”而我,我的丈夫,皇上,还有张廷玉都愣住了——那苏默止竟就是昨天的钱先生。
“原来钱先生不姓钱。”康熙微笑着说。
苏默止行了礼之后,脸上以恢复了神色,自然大方的说:“学生虽姓苏,但为钱汲汲营生,所以冠钱以姓,仅做游戏而已。”
皇上却也不忙着问他做官的事情,却是与他东拉西扯。又问他怎么就去学做菜。
苏默止笑到:“我若说‘治大国,若烹小鲜’,皇上信不信呢。然我从不愿意故弄玄虚,其实不过是兴之所致罢了。”
康熙似乎被他“兴之所致”四个字触动了。许久没有说话。
最终才说:“看来先生是不愿放弃着逍遥生活了。”
苏默止微笑着说:“我非治国良才,皇上何必介怀。”
说完竟飘然离去。
康熙看着他的背影,说:“是真名士自风流。苏默止当得起这句话。”
我那凡心甚重的丈夫立刻说:“此等才俊。皇阿玛既然爱惜,又怎可让他埋没在此处呢?”
康熙看了一眼老四,说:“只怕他入了庙堂,就再才俊不起来了。朕是怎么也忘不掉容若是怎么死的。若是那时早放了他,恐怕他还能多活些时候——有些人啊,你是关不住的。”
六月的时候,康熙结束了南巡,回到了京中。这次南巡检查了河工,体察了民情,游览了各地风物,让康熙很是尽兴。
回来的时候我没能把怀孕的消息带给福晋,然而实际上她也没有精力来管了——洪晖病重了。这是福晋和胤禛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胤禛还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洪晖病了,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的回了家,洪晖已经奄奄一息了。
所以,基于这种情况,我觉得我没有怀孕反而是个好事情。
正文 六月
六月的时候,康熙结束了南巡,回到了京中。这次南巡检查了河工,体察了民情,游览了各地风物,让康熙很是尽兴。
回来的时候我没能把怀孕的消息带给福晋,然而实际上她也没有精力来管了——洪晖病重了。这是福晋和胤禛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胤禛还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洪晖病了,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的回了家,洪晖已经奄奄一息了。
所以,基于这种情况,我觉得我没有怀孕反而是个好事情。
和轻寒阔别近半年之后再见到她,我忽然很想哭。而她已经抱着我哭了起来:“格格,格格,你怎么变得这么瘦啊?很辛苦吧。格格,我想死你了。”
我笑了起来,把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她。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
“世子很不好呢。”轻寒开始把这么久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说给我听。
“病了有多久了?”我小声的问。
“主子们走了一个多月吧,就开始病了。起先只是小病,福晋也只当是平时的事情。后来就时好时坏,福晋就渐渐急了,贝勒又不在府上,幸好德妃娘娘那里还有个照应。到了六月初越发严重起来,听说这两天已经说不成话了。”
我并不很了解这个孩子,只是依稀记得他有一双明亮的眸子,薄薄的嘴唇,很像他的爸爸。
这个孩子并没有能撑很久。我们回来不到十天,他夭折了。
他夭折的时候是在凌晨。
那几天,大家的神经都已经崩到了极限。六月初九的凌晨,天亮之前最黑的那一瞬间,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撞进我的耳朵。惊得我的心也跟着剧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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