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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对此回答深感满意:“准了!”
光脑觉得现在在按照指令做事的它自己,已经沦落到跟太监一个地位。
但它也只能通过延长一下距离视频开始的放映时间来抒发一下自己的怒火,虽然起不到多少的震慑作用,但偶尔耍耍小脾气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此时的祁肆,正在百无聊赖地寻找方怡在通讯器上,发给他的任务。
抽象派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祁肆没有一点找寻任务的线索,方怡总爱通过一些离奇古怪的手段发表任务,其完全不顾当事人的死活,别问,问就是你心里承受能力太差。
祁肆还依稀记得自己刚接受的第一个任务……说起来,你知道叫一个跟自己相差三岁,还是自己比较大的人,当众叫姐的感受吗?
他有幸体验过一次,且体验感极差。
他本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但自从接受过方怡的点化之后,就在不要碧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其真实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因为有些事情哪怕再糟心,也远远不及自己当初还未搞清楚状况,就被放怡当众按头,小声用密语交涉一句“我们已经被当成观察怀疑对象,请配合我的行动”,然后就被威逼利诱喊姐姐的羞耻感。
往事不敢回忆,一旦情绪上头,那就堪比没有硝烟的战场。
所以他能对方怡展现出一种超脱世俗的眼光的态度,完全是某个人作出来的。
现在,止住思绪乱飞,祁肆认认真真将每个应用点了个全面,就连一向不会出意外的设置就点进去,查看一番才肯退出来。
他之前就怀疑方怡是假借布置重要任务的名义支自己出来,其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趁机吃个瓜,顺便撮合一通小情侣罢了,现在……更怀疑了。
其实方怡本来就没想过他们能走在一起,直到某天,她的通讯器邮箱中突然多了一条待批阅的文件,一面还在疑惑到底谁有这么大个本事,能在不惊动报警器与安全网的作用下,一路将文件亲手发送到自己邮箱上的。
但她还没展开下一步动作,仅仅是拆开了邮箱里的信件,就已经被震撼得精神恍惚了。
因为某个祁姓的玩意儿居然背着她偷偷从部门实验室那边要来了十几管针对俞铮体内钩吻毒素的抗毒血清,甚至还在得到血清的同时动用了她的一些权限。
先斩后奏的节奏,方怡右眼皮跳了两下,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这么放心将祁肆一路提拔为与自己拥有一半以上权限的副部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为了提拔他上台,她军令状都立下了。
万一他要是哪天搞出大的动静出来,按照军令状,别说参祁肆一本了,不把自己整个搭进去都是好的。
年少无知,肆意轻狂,如果时间能重来,祁肆这个东西能不能提前从她身边离开,他成长了,更成熟了,现在已经是一块相当坚硬,硌脚的绊脚石了。
她当时心下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姓祁的这玩意儿不会突然色胆包天,想切身实地的体验一把来自于男人的快乐了,她想了想,又看着列表中的整整十八支抗毒血清陷入了沉思。
这是要打持久战的节奏啊。
美人武力值也不低啊,能轮得到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一个忍耐多天的欲求不满的男人的执行力,这所有的一切推测,一直延续到她透过祁肆偶尔袒露往下坠落的衣襟,看到了脖颈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她收回肆意打量的视线,内心“沃日”了一句,在心里偷偷给祁肆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简直是男人中的翘楚。
关于后来的抗毒血清是自己处理的,俞铮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不堪回忆而已。
祁肆醉是醉的不轻,推倒他的时候,正急不可耐的扯开领带,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又撑着爬了起来,醉意朦胧,眼中是错综交叠的重影,可即便如此,都抵挡不住自己想要找抗毒血清的决心。
他不光自己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扒拉着找,还从始至终牵着俞铮的一只手,死活甩不开。
俞铮这点旖旎的心绪刚要被浇的一点不剩时,祁肆拿手戳了戳他,将自己刚找到的东西摊在掌心给他看。
俞铮正要甩脸,突然发现,祁肆喝了酒后,不仅不分东西,还不分物种跟粗细,不知道从哪里把经久不用的陈年老古董——擀面杖,翻了出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左右环视了一圈,兢兢业业地寻找针头的所在方向。
俞铮终于看不下去,在他的惊人记忆力下,最终还是教他们找到了血清的藏身之地。
然后,祁肆摸索出了针头,一个酩酊烂醉的人,居然还知道要先把针管里多余的空气先排出来,以便扎进血肉里面的时候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意外。
俞铮没有参与,就静静地看着他摸索,他观察好一会儿,惊奇地发现祁肆虽然脚步虚浮,手上的力道更为虚浮,但竟是没有一次发生意外将针头扎进自己的血肉。
如果不是祁肆清醒时,半点儿干不出此等事来,他真的很怀疑这人是假扮出来的。
理由就很好猜了,无非是想得到些便宜,占点豆腐块而已。
俞铮试着动了动被压制的手的手指,察觉到扼制自己手腕的力度弱了几分,正打算蓄力一击挣脱束缚,一个闪亮亮的东西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一闪。
祁肆竟是一阵头将抗毒血清扎进了他的血肉里。
其力道之狠厉,出手之迅猛,瞄准之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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