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老狼,大家回去继续吃饭喝酒,不过气氛就有些不对了,但华家荣却喝了不少,没过多久便回房间休息去了,余下的人知道方宝走了几天的山路很疲倦,并不劝他多饮酒,而是回房睡觉。孙亚伟把着肩告诉他,等明天他精神养足了,又发了钱,就带他到城里好好享受,说是经过这一次的战斗,更让他懂得了及时行乐的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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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宝回到宿舍,孙亚伟和铁猴子他们又到老街花天酒地去了,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去冲了一个冷水澡,回到床上,可是一闭上眼,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老狼的影子,想起了他唱的那首充满哀伤的《罂粟花之歌》。
高高的山坡上,
美丽的罂粟花,
阿妈在罂粟地上辛苦地划,
划出的每一滴罂粟浆,
都是全家生活的保障。
烟农的儿子无知的我,
鸦片用来做什么?
我不曾听过。
…………
不知不觉的吟唱着。方宝的眼睛再一次有了泪光,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穿上了外衣,踏上了鞋子,出了宿舍,向着三楼而去。秃鹰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最右侧,和别的成员不同的是,秃鹰从来不去城里吃喝嫖赌,所以此时是能够找到他的。
到了秃鹰的房间外,见到门紧闭着,方宝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穿着蓝色睡衣的秃鹰出现在了门前,不过他已经没有再戴那付墨镜,眼睛周围的肉如蚯蚓一般,实在很是吓人。
瞧到是方宝,秃鹰说了声:“怎么还不休息。”便示意他进屋。
方宝走了进去,却见他的房间和老狼差不多,一间电器齐全的卧室,另外还有两道门,分别是卫生间与小型厨房。
方宝坐在了沙发上。却见对面的电视机开着,放的是云南电视台的地理类节目。
秃鹰坐在了方宝旁边,先递了一支烟给他,见他不要,就自己点上,然后道:“有什么事吗?”
此时他对方宝说话,明显的没有过去严厉了。
方宝立刻道:“老狼那份钱呢,你给不给他的家人?”
秃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事,放心,这笔钱老狼是最应该得的,我明天就会送到他的村里去分给大家。”
方宝一愣道:“分给大家,为什么不给老狼的家人?”
秃鹰一摇头,脸色黯淡下来,道:“老狼的父母原来是北部一个山村的烟农,老狼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他们那个村子良田很少,老狼家里只有一亩地,全部拿来种罂粟也只能勉强度日,二十几年前,政府开始搞禁种罂粟运动,老狼家的那个村子也在禁种之中,当见到政府军的士兵把自己辛辛苦苦种的全家人赖以生活的罂粟连根拔起,他的父亲一时间承受不了,就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听到这里,方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失声道:“啊,《罂粟花之歌》,原来……原来……就是说的他自己。”
秃鹰“嗯”了一声道:“这首歌是老狼后来有钱了请一个学音乐的大学生写的。但他不是经常唱,原来你也听过了。”
方宝使劲儿点头,然后道:“他不是还有母亲和一个弟弟三个妹妹吗,这些人在什么地方?”
刚硬的秃鹰居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老狼的父亲死后,他的母亲带五个孩子,老狼当时已经十七岁,虽然可以帮忙了,可是一亩地种出来的粮食根本不够全家人吃,大家只有上山挖野菜,但村子里的人都要挖野菜,连野菜都没有了,所有的人严重营养不良,而政府正在闹政变,谁也不来管,村里先是饿死了人,然后引发了瘟疫,老狼的家人除了他抵抗力最强,谁也没有脱过这场灾难。”
想不到老狼会有如此悲惨的身世,方宝的心颤抖了半天,才道:“所以老狼才会把用命赚来的钱分给村里的人,是不是?”
秃鹰又一点头道:“不错,老狼活下来之后。就出了村,一直在一个小毒枭手下做,渐渐的从马仔升成了一个小头目,不过这个小毒枭后来也在争斗中被灭了,五年前我成立了秃鹰部队,他听说了之后来投奔,而我手里正缺少一个熟悉丛林的人,就收下了他,这些年来,秃鹰部队的成员换了一批又一批,老狼都过来了。想不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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