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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的哭喊求饶与眼泪一起出来,双腿将颜料瓶蹬下桌,零散洒了满地斑驳。
秦颂无动于衷,高挑的身影像一片黑沉沉的乌云笼罩在上,很快就要卷起狂风暴雨。
针尖的响声令人头皮发麻,黎初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象中的痛意,不由睁开眼睛,心里希望对方改变了主意。
但没有,因为秦颂想到了一个更绝佳的位置,她执着纹身枪,抬起了黎初的一条腿。
黎初惊得心口抽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根部,内侧,是这里吧?秦颂触碰一下,像以往一般埋头,只不过这次黎初感受不到情潮,而是剜心的痛,痛得指甲刮蹭掉无数块白漆。
每一针都钻心,等全数刺完她早就哑了嗓音,呼吸变得微弱无力,垂下的指尖混着艳红,而指甲掐出的血迹在墙上妖冶。
彻底结束前,秦颂轻抚伤口,指腹衔热度划过,黎初又忍不住战栗。
她随后被松开,再被托住了脑袋。
秦颂的眼里含着热烈却又苍凉的情愫,意外的,吻落在额间特别温柔,她问她:“疼吗。”
黎初抿掉嘴角的泪,无声无息地点头。
“想知道纹了什么吗。”秦颂翻出镜子让她自己看,浅紫色珠光在隐秘之处闪烁出难以启齿的微光。
也是一串字母,拼起来不像英文。
OdeandieFreude
“什么意思……”
秦颂踩掉插头,意味不明望着她:“自己查。”
黎初还是不明白,秦颂却不打算继续解释,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她就这么走了,留下满地狼藉。
当秦颂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后,徒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恶劣病态得过分,可来不及了,烙印已经打上,意味着关系立体起来。
这一生除去亲情,她没有与任何人有过亲密连接,在郑乘风手下学到的只有利益交换,所以连亲情也显得薄弱。
利益关系稳定却冰凉,所以尽管辗转无数地方,换了无数工作,她也下意识等价交换与人相处。
后来唐甜甜的事情爆发,便从此开始,再也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黎初确实是例外,从最初让她失控开始就是了。
孤注一掷,不过为了零星片刻的沉溺与欢愉,但快乐尽兴,还算不错。
进入深夜,秦颂在睡梦中被吵醒,是秦昭从国外打来的长途电话:“乐乐?你在睡觉?”
听见是秦昭,秦颂简单地“嗯”了声。
“我打扰到你了?”
“什么事。”
冷淡的态度令电话那头的秦昭沉默了许久,他叹了口气:“我下个月回国,你那边怎么样?”
“什么。”秦颂还闭着眼,两秒后迅速反应过来:“周清纯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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