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姑娘可怜又有些勾人的嘤咛声不断,分明被欺负得快要哭了。
唉,这也是个倔的,不知道张嘴求个绕,风少爷向来霸道,没轻没重的,大过年的,真是造孽!
心想着,脚下油门不由加大,方向盘打转,迅速超了几台车直奔主题。
车停的瞬间,婉晴才觉身上的重量消失。
来不及反应,便被男人摔门的声音惊到发抖。
霍祁南的围巾被丢在脚下碾了几回,身上衣物被他搅得凌乱不堪。
婉晴手指哆哆嗦嗦扣了几次,怎么也对不上胸衣后面的搭扣。
男人已经下去好几分钟,不耐烦地敲她车窗。
他单手插兜,大衣搭在臂弯,站在车门边。
西装革履,看起来没有丝毫褶皱,仿佛刚才车内的兵荒马乱不关他的事。
多好的伪装啊,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其实骨子里的狠与邪,在那双沉黑的眼中时常可窥。
婉晴抬眼瞧见酒店惹眼的霓虹招牌。
这里离她学校不远,步行仅两公里。
之前听室友说过常有同校熟人开房,一不小心就会见光。
内心顿感慌张,抵触又害怕:“梁……梁霁风,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男人挑眉低笑出声,指间转动着火机,分明就是故意为之,“那要在哪里?在车里好不好?”
语气温和得像是与她商量,实则扼住她命脉,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不是没被他在车里弄过。
精力充沛如他,毫无节制,疯狂一整晚,第二天照样可以早起晨练,处理一天公事,不受任何影响。
而她就要因此顶着满身淤痕,回家休息几天才能恢复元气后返校。
室友们都觉得她没必要住校,毕竟三天两头夜不归宿,更别提请假旷课随机模式,她能顺利毕业都是万幸。
婉晴慌张夺门而出,生怕晚了他会变卦。
二人分明是有过关系的男女,却像是偷情,一前一后错开。
马耀东已经办理好入住,梁霁风进入大堂就接到他递过来的房卡。
梁霁风腿长,脚步快到像奔跑,婉晴环抱住松垮的衣衫,生怕后背的带子露怯,小跑着才能跟上。
电梯门开,他回头冷眼睨她,暗示的十分明显。
她马不停蹄地进入,乌发散落的小脑袋低垂,盯着光可鉴人的地砖,如擂鼓的心跳做贼一样。
锃亮的黑皮鞋正对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饿狼。
逼仄幽静的轿厢承载着复杂情绪。
轻晃着人心直往上升。
本就稀薄的空气,凝固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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