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了吗?
——亲嘴儿了吗?
——谈恋爱了吗?
喻雾回?答没有、没有、没有,同时感叹姐姐您这顺序是不是整反了。以及虽然?隔着电话,喻雾十分确信尹心昭翻了个白眼,大概就是:靠,就这?等了一下午的八卦就这?
电话挂断后,喻雾走到琴房门口,谢心洲的门没有完全关上,虚掩着的。他站在门口观察了片刻,谢心洲的手在拧弦轴,拉空弦调音。这把?琴的拉弦板没有微调,他平时调音可?能也就十来秒,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最后拿出手机调音校准。
方才冰袋捂了太久,手冷得发僵,动作迟缓,手机搁在谱架上靠着之后,攥拳又张开,试图让手指舒缓些。
喻雾走进?来,抓住他左手,直接塞进?自己衣服里
喃諷
。
谢心洲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手倏然?碰到温暖的皮肤,冻得冰凉的手贴上寻常的体温也感觉滚烫。霎时间谢心洲大脑中闪回?那?个雪夜,雪落进?他烟灰缸里,就像现在这样,冰炭同炉。
谢心洲抬眼看他,看见他的白毛,看见他脸上的伤。血痕,乌青,微肿的唇角。
喻雾说:“以后少?抽烟。”
“其实我……平时不抽。”
“我说以后。”
喻雾说。
忽然?之间谢心洲稍微有点?恶趣味,于是他问:“不然?呢,你揍我吗?”
到这个时候,喻雾下午连续5小时格斗缠绕在身上的煞气?已经消散了大半。他弯下腰,谢心洲的手还被他按在自己腹肌,他靠在谢心洲耳畔,暧昧不清地说了三?个字:“何止啊。”
谢心洲稍偏过头,脸颊和脸颊摩擦,他看见喻雾耳垂上的祖母绿耳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已经磕到了耳钉上,谢心洲像在咬一块糖,先是很轻地在糖上叼一下,然?后将它卷进?舌头,在口腔里让这块糖发散它的香甜。
人类的耳朵是脆弱又敏感的器官,垂部位分布着感觉神经,能连续奋战5个小时的强大的搏击手也无?法抗衡。
谢心洲的舌尖碰到了他耳垂的某一块,某一小块皮肤,让他通身过电、饱受煎熬。
谢心洲收回?了手和唇舌,坐在他琴凳上抬头看着喻雾。喻雾问他:“什么感觉?”
谢心洲认真地思索,大约五六秒,似乎在组织语言。喻雾笃定?他是个天才,有自毁倾向的天才。
因为谢心洲的描述出自己的感受非常实质,没有飘忽,并不文艺,他说:“感觉……想和你在做-爱的时候抽烟。”
又来了。嗡地一声,医生没有喊离床就除颤。
喻雾把?他琴拿开,将琴侧着放在地上,琴弓搁在琴旁边,把?他抄起腰箍起来,带离琴房。
——坦白讲,喻雾觉得如?果这里是漫画或电视剧什么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把?谢心洲带进?卧室或者客房然?后满足他的要求。
毕竟那?是自己说过的话,我喜欢你所以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然?而水位下降,潮汐退回?大海,沙滩上的不是斗志昂扬的武士,而是呆滞迷茫的漫画家。喻雾把?他带去阳台,冷空气?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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