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勤回身看到了他的脸色。
赵无垠欲言又止,比了个口型:想吃肉。
“早上还是吃清淡点吧”,下巴指了指桌上,“清粥小咸菜。这鸡怎么也得中午了,在这里吃个肉很麻烦,首先得保证它没有毒。若是有毒,还得先去掉。”
他们两人可真有意思,彼此心里都一清二楚,嘴上还要说着好听话,当做没这回事儿似的。
将鸡炖好,思勤放下锅铲走过来,“先去吃点东西,别把胃糟践坏了。”
赵无垠一动不动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的形貌一笔一划的刻进心里似的。但其实早就刻进心里了,只是他生怕自己忘了,便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扯扯他的袖子,拽到了餐桌处。
鸡肉的香味逐渐弥漫开来,思勤正给那一小片菜地加固篱笆,以防止有什么东西跑进去。
赵无垠有点不解,这里的每一只飞虫都是可以带毒的,这篱笆又有什么用呢?
但其实,真正有剧毒的都是离着住处比较偏远的,或者是有专门关守的地方。何况能在这里长久住下去的,身上自然有了抗毒能力,若是来个不习惯的生人,头两年必定要饱受苦楚。思勤是不想让赵无垠受这点苦,才给他一点点解毒的。
赵无垠看他去锅里翻了翻,又回来继续扎篱笆。便走近他写道:我去看着厨房。
“你还是在这里看着我吧”,思勤说。
:总不能见你一个人来回的忙活。
思勤沉思片刻才说:“一刻钟加一次柴,两刻钟翻一次锅,早点回来。”
于是每次到点之后,赵无垠便跑去厨房一趟,然后回来继续坐在田间地头看他忙活,两人偶尔相视一眼,好像也并不需要多少语言。
只是日子过的越松快,越接近大限,便有越多的舍不得。
赵无垠起身,再次去翻锅,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锅里的肉少了一些。四处检查,果然是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身手竟能快到这种程度,他和思勤两人离着这么近,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也就半信半疑的回去了。
他第三次回来,正准备将肉出锅的时候,赵无垠已经蒙了,因为锅里的肉,已经空了,只剩下一锅汤。
赵无垠:……
这贼偷得也太干净了些。
赵无垠拿着铲子敲了敲窗棂,思勤闻声后便赶了进来,“怎么了?”
赵无垠指了指空掉的铁锅。
思勤:“……”
“你偷吃的?还有几遍毒我还没验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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