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垠将他身上的伤重新处理了一遍,腰侧上那一道最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事实上,赵无垠不知道,这在思勤心里也落下了一道疤。其他的伤痕对他来说都只是解脱,只有这一刀,实实在在落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一道过不去的坎。
思勤觉得自己干涉太多了,对于大梁,对于他。他似乎忘了,眼前这个人,是手握军权的大梁二皇帝,甚至马上就要成为真皇帝了。在家国社稷面前,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伤口处理完,思勤没有再要答案,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极其疲倦的靠在他的怀里,看起来已经困倦得不成样子。
赵无垠正要抱他回去,却听见本该已经睡着的思勤突然说:“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大梁。我有自知之明。”
赵无垠心里一酸,几乎有点紧张的想去解释,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脖颈间的呼吸绵长又均匀。他将人往怀里靠了靠,脸贴了贴他的额头,这才抱着他放在了床上。
第79章
御书房里,叶子堔捏着沾血的白布,从玉兰草上摘下一片叶子,在上面抹了抹,他本以为能看到一道道红线涌上边缘,可是那片叶子,却在他手中瞬间变成了枯叶,几乎烧的他手疼。
皇帝问他:“是不是因为这盆玉兰草本身就有毒,验不出来了?”未等叶子堔回答,他就打开门吩咐人重新拿一盆玉兰草来。
叶子堔对着那片枯叶看了很久,又从树上摘下一片,重新擦了一遍,叶子再次在他手里变成了枯叶。这是怎么回事?他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因为葛老头说过,雪里红是有两部分的。
手里的叶子迎着光,在他手里转了一圈。
另一边的王府里,思勤最近变得尤为嗜睡,已经睡了两天两夜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柳叶眉懂点医术——也是从她主子那儿淘来的。别人赵无垠不放心,于是特意传信招她过来看了看。
柳叶眉观察了半天也没观察出个什么,手从他手腕上移开,又给他掖好被子,“说实话,身体并无大碍,就算是重伤伤了元气,以公子的身体,也不至于长睡不起。额……倒像是,小二赖床。”
赵无垠哑然片刻,“你先出去吧,我再叫叫他。”
门合上,赵无垠坐在床边捏了捏他的脸:毫无动静。稍微用点力,思勤便挣扎的换个姿势继续倒头睡去。
赵无垠无奈了,趴在他身边喊他的名字,手从脖颈后掏过,一边晃一边喊,好不容易有了点动静,轻声“嗯”了一声。
赵无垠:“起床了,你睡太久了,不饿吗?”
思勤:“嗯。”
赵无垠又晃了晃他。
思勤:“嗯。”
赵无垠:“……”
以前可没见他这么贪睡过,难不成真伤了根本?
赵无垠要拽起他,可是一松手他便往后跌回去。干脆抱起他,可人也只是像一滩烂泥一样挂在他身上。
赵无垠问怀里的人:“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是不是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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