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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加菲尔德挥挥手。
迪克又拉扯着把外套盖上了。
他的声音盖在外套下面,瓮声瓮气的,带着倦意:“干什么?”
加菲尔德眨了眨眼:“哇哦。”
他终于开始有点忧虑了:“好久没看到过你这种状态了,你去床上睡会吧,我来接班。”
迪克焉焉应了一声:“喔。”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摊在椅子里面一动不动。
加菲尔德也不催,安静地处理他该处理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后面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所以他进来的时候,迪克还没睡着?加菲尔德想。
他们保持了一段时间这样的状态。
两个小时后,闹钟响起。
迪克一个激灵从椅子坐起来,外套和被子从他的身上滑下去,他下意识抓住了身上快要掉到地上的薄被,不用问都知道是谁给他加的。
“嗨。早安,再次。”加菲尔德转动椅子朝向他的方向说:“睡得怎么样?”
“唔。”迪克揉揉太阳穴,还是有倦意,但相对好了一点,他声音沙哑:“稍微清醒一点了。”
他伸手去按掉闹钟。
加菲尔德看着他,声音如同闲谈:“艾尔菲跑哪儿去了?”
“被我放去加尔比那边了。”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加尔比那小孩儿。”
“嗯哼,他们那边比较安全,毕竟他父亲是那种身份。”
“你在艾尔菲身上装了追踪器吗?”
迪克有一段时间没有回答,抬头慢吞吞地看他一眼:“趁现在提问?加菲尔德,你跟谁学的?”
加菲尔德说:“所以是有。”
迪克默认了,他垂下眼。
“你甚至一句解释都不屑于用来敷衍我?”加菲尔德猛地站起来。
迪克倦怠地说:“加尔,她是——”
“我不想听什么‘不可缺少的一环’,‘唯一的希望’,‘她的重要性’!”
加菲尔德猛吸一口气,压下当场摔门而去的冲动,刚开始摸到蛛丝马迹的时候,这个可能性跳到他眼前的时候,那种怒火被他压得死死的,现在却又有复燃的迹象:“她只有十二岁!还是上学的年龄,你这样把她往火坑里面推!你不能把她越牵扯越深,你不是一个棋手!他们不是你的棋子!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她不是那张——她不能是那张鬼牌!你不能那样做!”
迪克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说完这些,才安静地说:“加尔,你不能永远当个理想主义者。”
他顿了顿:“……你会像诺拉一样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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