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比他多花点时间而已。
如果说我是个记忆方式有些奇怪的普通人,那么我的这个朋友就是说话有些奇怪的普通人。
我说他说话奇怪就是因为他大概知道的比较多,所以每次遇到问题,喜欢把有一点点的相关内容全都背出来。
除了我很快接受了他的话唠外,幼儿班里的同学都很讨厌他这种说话方式的。
我告诉他这件事,他有些伤心沮丧,却改不掉。
哎,他一紧张就这样,天生的。
只是,这也是今天发生事情的主要原因。
今天上课的时候,伊芙蕾雅小姐让斯潘塞复述一次三只小猪的故事,结果他用一种堪比录音机快进的语速,把三只小猪那本童话书背诵了一遍,还附带上了前言的作者背景介绍以及两篇童话作品分析。
真不知道他哪里看来的。
全班包括伊芙蕾雅小姐都呆住了。
虽然伊芙蕾雅小姐事后补救,狠狠夸奖了他,但是其他人可不买账。
自由活动的时候,有几个我今天刚记住了脸、明天注定要忘记的同学去嘲笑他了。
我当然要去维护朋友。别看那几个嘲笑别人的家伙好像很厉害,实际上论吵架,他们可说不过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说不过我,就推了我朋友一把,还嘲笑我是个傻子。
我说过,我不是傻子。
本大爷未来可是要做拯救人类那种英雄的男人,哪里能忍今天这种气。
然后我被喊家长了。
因为打架。
今天是我那个存在感不怎么凸显的父亲把我接回家的。
我的父亲名为尤利塞斯·奥尔德里奇,脾气不太好,是个律师。
不过听露西娅话里的意思,他因为脾气不好,控制不了情绪,所以案子的胜率并不高,在律师事务所里话语权越来越低,最后只能‘偷偷躲在工具仓库里摆弄他的小玩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爱好,虽然我的父亲爱好有些奇特,但是除了偶尔担忧他的审美观外,我还是一直都很尊重他的喜好的。
他喜欢雕塑,不过他雕刻出来的东西都很丑,常常缺胳膊少腿。
不是断臂维纳斯那种,而是一些碎裂痕迹很严重的缺损,甚至为了追求所谓的艺术美感,他会在雕塑上绘制一些配色很丑各种深浅不一的红色图案。
他的审美与正常人差距有点大。
写到我这位父亲,左边额头就更痛了。
不过我忍得住。
额头上的伤可是我今天的勋章,一个打四个,不挂点彩是不可能的。
说今天不写我那个朋友的,却不知不觉又写了很多。
可能这就是朋友吧。
我决定明天去幼儿班的时候,要去教教他,什么叫做吃什么都不能吃亏,我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他居然拉着我不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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