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弟子凑上来道,“何况,那小子手里也许还有其他的好东西。秋无妄这老鬼,最喜占便宜。加上又喜欢这个唯一的弟子。说不定他身上会有什么上品法宝之类的。”四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在山道上,涂飞远依然迈着不紧不慢的哼着小曲儿,晃荡着。今天,他总算是去了众妙阁,还得到了两种法术书籍,现在正是心情大好。正幻想着以后怎么飞天遁地,又整天被美女簇拥的美妙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样刚才那几个星剑流弟子拦住他的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就在一刹那,涂飞远几乎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接近,非常强烈的危险。在感知危险的瞬间,他本能地侧向跨了一步。一道黯淡的灰色光焰乍现,一串鲜艳的血珠迸。涂飞远已站在了一丈之外,手上剑气莹莹。
刚才的一动,他手上的剑气已经无声无息地刺穿了一个人的咽喉。那人原本残忍的微笑在脸上还未消失就渐渐化为惊异和惶恐,血水顺着咽喉的恐怖伤口喷涌而出。他极为不甘地倒下,手中还握着一张尚未出的烈火符箓。
看着倒地的尸体,涂飞远认出此人正是不久前拦住他的四名星剑流弟子之一。涂飞远并未收回他的剑,而是回过头冷冷地喝道:“还有三个,都出来!”
“赵师弟……”
“涂小贼,你好狠的手段!”两声惊呼,从山道两侧的树林中,其余三个星剑流弟子现身跳了出来。看他们的神色似乎尚未从惊慌中恢复过来,为的正是那个星剑流弟子江厉。
涂飞远皱着眉道:“又是你们?为什么想杀我?你们要的丹药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
涂飞远一脸怨毒恶狠狠地道:“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不知道你如何现我们的。不过,你既然已经杀了我师弟,就得准备偿命!”说罢对其余两人低吼一声:“动手!”一挥手,手中的握着的法器祭出。
荆京的法器是一把铁尺,泛着红光。凌空挥舞之间出灼人的热量,往涂飞远的头颅拍下。另一个弟子使用的是一支铁叉,挥手刺向涂飞远的胸膛。铁叉蓝光闪闪,带着淡淡灵气波动似乎也是一把低阶法器。还有一个弟子似乎尚未从惊吓中恢复,没来得及出手。
江厉嘴角浮出狞笑,在他看来涂飞远已经是个死人了。就凭这个刚进门的小胖崽子,想要同时应付两个筑基期修士的攻击,根本不可能。就凭涂飞远那修炼到半吊子的剑气,是不可能躲开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涂飞远没有躲。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老好人,这几人无端想杀他,他也动了杀机。
涂飞远的右手陡然灰白色的光芒绽放,吐出长长的剑芒,反向两个筑基修士扑去。涂飞远听秋无妄说过,自己所学的归元剑诀颇为不凡,也是有心试试这剑诀的威能。他虽然没有法宝,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但依然可以催动剑气。便催动体内灵力贯注于右手,以这种剑气和对方两件法器来了个硬碰硬。
“叮,叮,噗,噗。。。”无数声连响,只是一接触,铁尺和铁叉就被涂飞远舞出的剑光搅得粉碎。江厉的身体被剑光挥斩断,横尸当场,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出一声。另一个用铁叉的弟子修为稍逊江厉,更是被强劲霸道的剑气搅得血肉横飞,连全尸都没留下。满地狼藉,洒满了肉块,碎布。
山道一侧的几棵古树“吱吱嘎嘎”出难听的声音,缓缓倒在了一地残枝木屑中。激起一片尘土。连铺设山道的石板路面也被划得支离破碎,布满了深达数寸的剑痕。
涂飞远站在路上有些愣,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剑之威力竟如此之强悍。这就是归元剑诀的力量?还是自己那只手上隐藏的那几把小刀的问题?!
另一个未来得及出手的星剑流弟子见状面如土色,感觉嘴里一阵苦。看着涂飞远的圆滚稚气的面容,只觉得恐怖如恶魔。他指着涂飞远结结巴巴,却没说出一个字。
等到涂飞远转身面向他时,这个星剑流弟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浑浑噩噩中根本未曾察觉到自己的裤裆已湿成一片,尿液顺着裤脚与地上的血液混为一体。
微风徐来,山中草木的香气混杂了山道上血腥和尿骚。涂飞远微微皱着眉,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味道。他也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在以前,他甚至连鸡都不敢杀。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似乎有了某种改变,但那种改变倒底是什么样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看着跪倒的那个星剑流弟子,涂飞远缓缓地伸出了他的手。
“我不想杀你,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理由。说,为什么这么做?”涂飞远低头看着那个几乎瘫痪般跪倒的在地的弟子,他想要一个解释。
但那个弟子已经吓得根本无法开口,涂飞远的眉皱得更紧了。暗自感觉自己有些鲁莽了,这件事恐怕还有些麻烦。虽说他们几个人偷袭他在先,但毕竟是同门,而且他还出手斩杀了三个。这事躲是躲不过去的,掩盖也掩盖不了。
涂飞远想了一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绳索,将那个弟子绑了起来。那星剑流的弟子丝毫不敢反抗,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涂飞远就像牵着牲畜一样,牵着那个弟子走下山道。
涂飞远牵着那个星剑流弟子,穿过半个星剑流。一路上昂阔步,无视其他门人惊异的目光,径直将其带到了星剑流的执法殿。
凡是星剑流的弟子,任何私斗都是被严令禁止的。看到涂飞远将同门捆绑着拖进执法大殿,执法长老公孙崖也是极为震惊。
执法长老公孙崖修为颇高,一见到涂飞远,他就现了这个小胖子最近的修为精进不小,不但已经筑基,修为似乎已经隐隐向筑基中期的八卦境界逼近。这让他很是有点吃惊和困惑。
不过吃惊归吃惊,既然涂飞远把那个星剑流弟子带到了执法殿,他总是先要问问缘由的。“嗯?涂飞远,你这又是怎么了?!”公孙崖板着脸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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