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磬摇了摇头,心中负担在见了楚寻欢温和平淡的眼眸时才放下,她愧疚道:“之前不知公子左臂受了重伤疗养未愈,差点让那些人伤了公子,是玉磬的错。”
“无妨,索性有惊无险,你做得很好。”楚寻欢看她的目光多了些赞许,“不是你见机行事,拖住了夜子瀚,那帮人可能就趁我左臂未好硬闯进来了。”
玉磬低头垂眸,没再说话。
在一边的夜子修顿然醒悟,目光转向楚寻欢,眼底带着讶异和询问,楚寻欢冲他点点头,示意让他安心。
早在很久之前,楚寻欢就从千问秘辛里查到了这个姑娘的身世,原着里也曾提过她,书上说“千问手下有一名叫玉磬的姑娘,擅易容,姿态可千娇百媚亦可冷若冰霜,此人武功虽不算出类拔萃,但忠心好学,是难得的心腹。”
楚寻欢一眼就瞧上了“忠心”二字,这么一回想原着内容,再去秘卷里细细调阅,二者结合很快就了解到了这位姑娘的故事。
当日,他想好了一个计划,单独与谢初昀秉烛夜谈。
谢初昀来他房里时,见他还在借着烛灯看着千问卷轴,这一幕似曾相识,他这一看就知道了,师尊这是又要施一计了。
“我来了,怎么了?”谢初昀轻声问。
楚寻欢面上有些不快,不过肯定不是冲谢初昀,他冷声道:“初昀,离北是子修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当然。”那么明显的事,他都不需要再确认。
“夜小侯爷夜子瀚应该是他哥哥吧。”楚寻欢继续道。
谢初昀摇头一叹:“这兄弟俩真是孽缘啊。”
楚寻欢这几日仔细回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晚,阴着脸对谢初昀道:“十年前,我救子修的那一晚,印象中好像看见他胸口有一处鞋印子,看鞋印大小,不像是大人的,反倒像是一个小孩踹的。”
谢初昀反应极快,终于知道楚寻欢想干什么了,他来了兴致:“师尊下一步想整夜子瀚?”
楚寻欢眼底冰冷:“子修再怎么说也是我徒弟了,这一脚怎么也得想个法子让夜子瀚还了吧?”
“呵,师尊想怎么做?”
“听说他在朝廷一直没什么功绩。”楚寻欢看着他,语气薄凉,“不如我们就‘慷慨大方’地送一个功劳给他如何?”
谢初昀眼底含笑。
之后,二人找了个时机,想办法把玉磬叫了过来,共谋今后之事。
当然了,玉磬初与楚寻欢见面议事时格外谨慎,目光冷冽疏离,先是毫不客气地质问他:“公子千方百计地想要和我家先生攀上关系,到底意欲为何?先生家中武婢众多又为何单单叫我来?”
当时,楚寻欢和谢初昀将她叫到了一间酒楼的雅间,屋外宾客满堂,欢声笑语,屋内气氛诡秘,剑拔弩张。
楚寻欢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宴请她,一边帮她倒茶一边道:“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把你约到这人最多的登月楼是为了让你安心,你若觉得我们图谋不轨,转头大喊一声,相信这登月楼无数的酒后侠士一定会壮着酒胆争先恐后地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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