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沉吟片刻,道:“与虎谋皮,焉有其利呀……你儿子实在是太小瞧楚浩然了,明摆着就是那兄弟俩联手给他下套呢,还非要去找死,哎……”
司徒静瑶此刻只担心着她的宇轩哥哥,若有所思道:“那天极会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如风抬眼看向她,心知肚明这丫头是在帮楚宇轩转移视线,不过并没有点破,缓缓一笑后,看向江崇志:“起来,坐吧。”
江崇志这才起身,毕恭毕敬地坐在了椅子上。
如风道:“不管你儿子真正的死因是什么,但这个楚治卿,恐怕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司徒静瑶:“可是,整件事情,是江颂挑起来的啊。”
如风笑了笑,道:“楚治卿能有今天,其实大部分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他呀,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把握住,这老小子,跟他爹太像了,不,他给我的感觉,比他老子还可怕!”
“那他损失了这么多,到底是图什么?”司徒静瑶疑惑道。
如风冷哼一声:“稳定他在楚门的地位,眼馋江家的地产生意,甚至,还想碰一碰我这红楼,一石三鸟,居心叵测!”
司徒静瑶瞠目结舌:“不会吧……楚啸天都跟咱井水不犯河水,他、他楚治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风没再回答她的疑惑,思忖片刻后,问江崇志:“我听说,楚怡君已经拿到开发区的标了?”
江崇志道:“只有她的君豪建工竞标了,各项资质也都符合,不给她,说不过去。”
如风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我说的,楚治卿想要稳定自己在楚门的地位,就要先拿楚怡君开刀,这个老寡妇外强中干,脑子像是被狗啃过,要不是楚啸天,都不知道被玩死多少回了,哼……崇志,我担心的是你啊,楚治卿想让楚怡君栽跟头,就一定会在项目上想办法,你得步步为营,攻守兼备,把那老寡妇顶在前头去让他们狗咬狗!总之,楚治卿在赌,你就陪他赌,只许赢,不许输!”
“是!”江崇志感激涕零,顿了顿,又忽地忧心起来:“不过,楚门那老爷子……他之前就已经警告过我一回了,我怕……”
如风嗤笑一阵,道:“三十多年前、那个敢私吞G有资产的江崇志到哪儿去了?嗯?畏手畏脚的,成何体统啊?……他儿子在外面兴风作浪,既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放开手去干吧,不用跟我请示什么,他楚啸天找上门来,我帮你挡着!”
“知道了,先生!”
“嗯……”如风应了一声,顿了顿,忽地蹙起了眉头:“你们江家的命门,不用我多说了吧?”
江崇志连连点头:“先生放心,关于这一点,不会有人知道的。”
如风:“你还是多防备着点吧,楚治卿,就不是人,哎……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老小子,大概是知道些什么的,要不然,也不会破釜沉舟,崇志啊,他要敢把你们江家的命门抬到明面上来说事,别说你了,怕是我都要受到牵连!”
江崇志表情凝重,思忖片刻后,说道:“先生,我会防备的。”
“嗯,你先去忙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咳咳……”
江崇志颔首,毕恭毕敬地退出套房,关好门后,这才敢直起腰身来,不急不慢地向楼下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楼客厅,陈博翻看着楚治卿带来的起诉函,心头怒火更甚,恨不得当下就去把楚治卿给生吞活剥了。
听到电梯口传来开门的声音,陈博抬眼一瞧,见是自己的干爹下了楼,便忙不迭迎了上去,咬牙切齿道:“干爹,这楚治卿完全就是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啊!您真的还要忍吗?!颂哥尸骨未寒,我……”
说到这儿,江崇志掀了掀眼皮,视线向楼上扫了扫。
陈博忽地噤声,他知道,天还未亮时府中就来了一位贵客,虽然不清楚是谁,但能让自己干爹卑躬屈膝亲自迎接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江崇志瞄了眼陈博手中的起诉函,泛白的唇子蠕了蠕,只说了一个字:“拖。”
陈博立马会意,什么都没再说,拿上车钥匙慌慌张张往外走去。
卧室里,司徒静瑶扶着如风上了床,一对儿娇柔玉手轻轻给如风捏着肩,面容妩媚,神色自如,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先生,您方才所说的、江家的命门,是指什么啊?”
如风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浅浅笑道:“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总之,楚治卿敢把这件事点破,那整个江城,可就都要大地震了。”
司徒静瑶若有所思,但没再敢问下去。
再怎么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
但还有个问题,也不是不能问的:“先生,天极会,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真的有点好奇……”
如风眸子轻轻眯着,沉默良久,莫名开口道:“瑶瑶,如果可以,就早点出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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