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泽天心里眀白方力平要说什么话,就故意引逗:“我看脚印子是苟书记到你家里来了,你俩关系好,是一天不见想得头疼还是有什么重要新闻啊?!”。
“武姐,你不要胡说”这倒使方力平着了急:“你说一个男人家无缘无故向我要衣裳来了。”。
“你俩的事情谁晓得?”武泽天故意显得很惊讶,说:“他咋不向我要?”。
“……”方力平无言以对,使劲的伸了伸脖子。
苟尔德把自己挂在炕沿边上,就像坐着针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听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犯酸”。
说话间武泽天看到炕上放的《低保申请书》拿起来慢慢的看了,问:“苟支书给‘情人’进贡低保来了,我知道你往这里跑肯定有啥好事情惦记着方力平,这个方力平鬼鬼鬼祟祟的还说要衣裳来了,别以为我没有念过书认不得字!”。
“哎哟我的妈妈哟”方力平死声淘气的叫起来:“我这神经病姐姐啥话都敢说。”。
方力平边说边搡着武泽天:“赶紧滚,赶紧滚!”
“我来把你们的秘密看到了、把你们的好事干扰了”武泽天拉住方力平枯瘦如柴的手,说:“别搡,别桑,我就走,我就走!”。
方力平与苟尔德面面相觑。
“看来,这低保就是有情人有关系的人吃的。”武泽天突然感到有些悲伤:“我的孽障男人挣着两个秕工资啥都沾不上,还叫工人干部家庭,蛇走的路子蛇知道,真是穷死当个冤枉鬼。”。
武泽天看了一眼苟尔德说:“走不?我走了,低保不答应今晚肯定没戏。”。
苟尔德这才借坡下驴,跟着武泽天出了门。
“把苟书记的衣裳交给人家,我知道你俩的衩裤换着穿了,还谁是谁的,找借口哄傻子吧!”武泽天故意在苟尔德耳边说着气话。
武泽天知道苟尔德来干什么,慢走了两步给方力平耳语:他来干什么?
看着苟尔德走远了,而且头也不回的超前一直走着,方力平扯了一下武泽天的衣袖,两个女人又折回屋子里坐下来。
方力平问:“武姐,你真的一天看苟尔德往谁家走吗?”。
“嗯!嗯!!嗯!!!我这几天闲的没事情,就专门看着苟尔德”武泽天怪异的笑笑:“咋的哪?不会有麻烦吧?”。
方力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武泽天顺手拾起窗子下面拉了一半的袜底子,边看边说:“你俩不会是给我下圈套算计我吧?”。
“没有!没有!!没有!!!”方力平连连摆着手,两颊“唰”的红了。
“看!看!!看!!!”武泽天一副惊讶的样子摸摸方力平的脸:“脸蛋都红了,还说没有?”。
“唉”方力平醒悟似地问:“那天晚上你啥时候走的我都晓不得。”。
“你先等一会儿”武泽天说:“我上个厕所。”。
武泽天被方力平突然间的问话提醒了,在方力平家的庄子外面转了一圈,她想:这个苟尔德会不会在庄外偷听?
在方力平家的厕所里,武泽天发现了以前没有过的塑料蛇皮袋,她很好奇,取下来看了看,“这不就是苟尔德和方力平的衣裳吗?”——她心里独自想着。
武泽天在这一袋衣裳里面各自挑选了方力平和苟尔德一件放进旁边的草丛里,然后又绑好塑料蛇皮袋,原封不动的挂上去。
武泽天回到方力平家的厨房里,说:“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难受的很。”。
“我说你咋这么长的时间不见进屋里,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方力平关切的说着:“世一个女人就是个病多,喝药了没,我这里有止疼药。”。
“不喝,不喝”武泽天看着鞋底子:“没发现你的手还巧。”。
“亲戚送了些蜂蜜”方力平说着压开电饭锅开关:“热一点咱俩尝。”。
“这还差不多”武泽天拿起炕上的针试着拉起袜底子:“我就是个干粗活的,你的这细活我不行,不行——差的远。”。
两个女人吃完蜂蜜时天色暗下来了,武泽天告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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