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在我和梁瑞儿之间来回扫视,留下句晚上一同吃饭,就回他的休息室去了。
“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萧瑞儿眼底泛着红,委屈和惊恐裹挟着她,像是一只刚破壳的雏鸟,颤颤巍巍的。
现在,应该是我和她大学毕业,刚刚决裂的时间段。
决裂的原因,源于一月前剧组的校内选拔比赛。我自作主张,内定了萧瑞儿是比赛冠军。
落选的几名同学质疑比赛的公平性,尤其是夺冠热门选手,许诺。在千丝万缕的线索里,查到原来这场比赛的金主是沈氏集团,准确的说,金主就是我,萧瑞儿的室友,沈云。
我们大吵了一架,以至于宿管阿姨几人合力才把萧瑞儿从我身上扯下来。
萧瑞儿辞去了内定的女主一角,要求公平竞争其他角色。
我气她不知好歹,发誓要让她在娱乐圈吃尽苦头,毕竟让我难堪的人,不配过得好。
谁知多年之后,萧瑞儿会在晚宴上替我挡下□□,整个身体严重烧伤。
我去看她时,她在病床上意识模糊,还让我别哭,她不后悔。
……
车里,我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残存的泪,告诉她晚上穿中式服装,地点是之前带她去过的会所。
她抓紧毛巾,并未直接答应。
我直言“放心,这次你自己争取。”
这次,我会尊重她的意愿,陪她走上成名之路。
争取角色
窗外黄昏甚好,被橙红色的墨不均匀腌渍过的云,散漫的游走在天上。
“往安阁”
古朴的私人会所,门口的半人高的小狮子一左一右端坐,雕刻精细入微,眼珠是巨大的琉璃,混着灯光有种诡异的灵气。
推门而入,萧瑞儿刚到大堂。
稍沉的玉色旗袍让白瓷肌肤更晶莹剔透,桑蚕丝的波澜感让肢体的线条柔和似水,矮松耳坠和公主头发型又巧妙地符合年龄。
在我身边时怎么没这么精致?
萧瑞儿倒是更紧张了,被我观察时整个人都绷起来,细小的手腕上都起了青筋。
离开学校,进入社会,是需要习惯被人如同商品般审视的,甚至要学会主动展示优势,才能在一次次竞争中胜出。
叩开门时,舅舅已经独自坐在饭桌前了。
水流缓缓,烛光微动,桌面上的山景草植浑然一体,文雅闲逸。
我入席落在舅舅身边,接过菜单,点了舅舅爱吃的豆花鱼,萧瑞儿喜欢吃的干锅豆腐、豆腐酿肉、一份上次她赞不绝口的避风塘炒蟹,再配上两个小菜和汤。
舅舅瞟了一眼最终的菜单,皱皱眉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豆腐了?小时候哭着喊着都不爱吃”,说完还在我和萧瑞儿之间来回巡视。
我撒娇想蒙混过关,舅舅换了个问题:“今早是怎么回事?听小王说,不是你要求她多加历练吗?”
萧瑞儿突然辞演,整个剧组都有巨大的变动。
舅舅打电话来问,我一股脑的发泄着委屈和愤怒,现在我又变了个人,他不疑惑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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