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吧,比不得你爹我。”
无忧则是一言不发,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称呼白父,按照常理他是小白带回来的理应称呼一声伯父。
但是这白父也算是他从穿开裆裤开始就看着长大的,他实在叫不出口这一声伯父,于是只是笑笑,便不再说话。
白父则在心中嘀咕,这人看着不好惹,但还怪腼腆的。
几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议事厅。
白青葙远远就听见了她娘的声音,这个时常会在她梦中出现的温柔声线。
她记忆里的娘亲总是温柔的,像是春日和煦的微风,总之她觉得娘亲是天底下最温柔不过的人。
无忧担忧地看着一脸无知,明显不知道自己将会经历什么小白。
只能在心底为她祈祷。
白青葙的一声娘还没出口,要不是无忧眼疾手快将她拉开,就差点被迎面而来的团扇打个正着。
“你还知道回来?怎么现在灰溜溜地回来了?”看着叉着腰,像是一个愤怒茶壶的青蓬女士,她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是不是开门的方式不太对,白青葙又砰地一下把门又关上。
只是再打开门也是这样的,当然也不是没有任何变化,青蓬女士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变的更难看了一些。
白青葙怀疑人生,她那温柔得能掐出水,说话永远细声细气的温柔娘亲去哪里了?
转头一脸呆滞地望着她爹,但白父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看你爹做什么,看你爹也没用。”青蓬女士显然很是生气,而立在一旁像是在汇报些什么的管事见状,非常有眼力见地就悄悄自行离开了。
他们可不想被台风尾扫到,只能同情地看一眼,明显已经呆住的小白,可怜的娃。
“娘?”
“我算是发现了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连离家出走这种事都干的出来,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就拿起了旁边博古架上的一根细长木棍。
不是谁家博古架上放木棍啊!
不过她现在可顾不上这些,只能狼狈地躲闪,窜到无忧的身后,左右躲闪。
细长的木棍在空中发出“簌簌——”的破空声,显然她娘不是在开玩笑。
白父见状立马上前阻拦,“这有话好好说嘛,她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只是忘记了自己扭到的腰,这一动立即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咔吧”声,更严重了。
这声脆响在这混乱的场景下也足够清脆。
“哎哟——你们可别闹了,我这不行了。”白父捂着腰痛苦地说。
见状白母重重地叹了口气,剜了白青葙与白父一眼,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算了,这样显得我跟个坏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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