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枝眼睫忽闪了几下,抬眼看他。
纪予铖微仰着脖子,拉起她的手覆上去:“来,就亲这里。”
酥麻的触感在手心里弥漫开,邢枝眼底迅速氤氲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她咽了下口水,往前探,将微凉的唇印了上去。
滚动的喉结在唇间擦过几遍,撩起一片燥热。
几秒后,邢枝坐直身子。
“可以了吧?”
纪予铖闭了闭眼,将眼眸中的燥意压下去,果断起身:“我去换衣服。”
他走进卧室,将身上的家居服脱下来,叠好放回原处,换上来时穿的衣服。
弯腰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后,又去拿放在一旁的银色腕表。
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瞬间,纪予铖不知想到了什么,趁邢枝没有察觉,将腕表扔在了床头柜下面。
回到客厅,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走了,你早点睡。”
这次邢枝表现得很乖巧,微笑着点头:“好的,纪总再见,路上慢点。”
轻快的语气中难掩欣喜。
已经转过身的纪予铖唇角微勾,暗自感叹:真是个小白眼狼。
……
这天上班时,邢枝接到了朱萍的电话。
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她全身猛地抽痛了一下,仿佛被人在心脏上狠狠捅了一刀,铺天盖地的痛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曾经对邢建民才有的感觉,如今在朱萍身上也出现了。
邢枝对自己的父母充满了恐惧,打心眼里害怕,且厌恶。
她强装镇定,默不作声地拿着手机离开座位,低着头,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楼梯间,确认楼上和楼下都没人后,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手机还在震动着,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邢枝垂眼看着屏幕上闪动着的两个字,始终没有勇气按下接听键,她变得越来越软弱了,隔着不可见的距离,她竟然连电话都不敢接。
自动挂断后又打来,她还是不敢接,嗡嗡声不断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声激荡,如同一双扼在她喉间的手,让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她手掌都被震麻了,那边才算消停下来。
邢枝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酣畅淋漓感。
紧接着,手机响了一下,朱萍的信息接踵而至。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开了。
“邢支,死丫头怎么不接电话?别以为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还有,你弟弟他想换个电脑,你赶紧转两万块钱过来!”
邢枝低头看着手机,渐渐的,上面的字越来越模糊,最后竟连成了雾蒙蒙的一片。
她用手背在脸上胡乱蹭了下,视线重归明朗,不由得唇角苦笑了一下。
在这条威胁恐吓加要钱的信息里,朱萍连她的名字都打错了。
是打错字吗?也不一定。
或许朱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名字是哪个字,“邢”字她当然知道,因为她深爱的丈夫和儿子也姓邢,她自然不会写错,但后面一个字她也许就不知道了。
邢枝记得,小时候曾经问过朱萍,为什么给她取“邢枝”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就像很多父母给子女取名时,会寄予美好的希望和最深沉的爱意一样,她的名字会不会也一样承载了父母对她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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