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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倾支着椅子扶手向前探身,再次环顾。的确,梵筠声忽然不见了,刚刚还在前头徘徊的。
小戚衙官却在冥冥之中开悟了似的,说道:“或许,角落的视线之中总有触及不到的死角。你需得站起身,走到光下。”
“好有道理。”芙倾应和着,站起身,刚要抬脚向前,却忽然拐了个弯,朝侧面去了。
“我想今日这核验也没什么好参与的,浪费时间。还是回我铺子里缝人皮的好。”
戚岁安:“你不是停工了么?”
“。。。那我就去当监工。”
见她果决,戚岁安也不再说什么,目送她离去。
从角落里走出来回归正常视野只需两步。戚岁安探头往另一边望去,果然看到了梵筠声的身影。
他走到打着扇子的七阎殿和耷拉着脑袋的六阎殿身前,说道:“她走了。”
这话是对六七两人说的。
梵筠声听了,恨恨地叹了声长气。而迟何抬起头,低喃:“走了?她何时来过。。。”
前头忽地奏起角乐,看来是时辰到了。阎王姗姗来迟,在第一排入座,时不时往后排张望。看到梵筠声后便急忙招手,喊他过去。
目光左移,看见那双半死不活的黑眼圈,神色复杂地盯了会儿,转过头去。
梵筠声站起身,将扇子一收,问迟何:“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迟何是告过假的。这种核验他从不参与,志不在此不必多说。
他刚想点头,梵筠声又道:“也好,到处走走,说不定就能碰上呢。两个垂头丧气的人若打上照面。。。我还挺好奇会是什么样子呢。”
明知那人会去哪儿,偏不去找。就像今日,都盼着对方会来,便小心翼翼地各占领一个角落,目光在场地里乱飞,就为找那一道身影。
而今日天意如此,便无法得见。再多一步的勇气也是挤不出的。
心里的疙瘩难解也就不说什么了,既如此,不若还是交给天意。若是偶然碰见,总还是能说些什么吧?
或许就能说开了呢?
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景,梵筠声不作他设,揽着戚岁安的手臂向前排走去。
那位仙长正坐在阎王旁边,看样子,似乎是在数落阎王。
“我说你小子,”仙长拿那拂尘抽了下阎王的脑瓜顶,“你这办事效率也忒低了些。那明砚仙君都下来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回去?”
阎王听得头大,还得捂脑袋,一脸痛色:“兄长,你这话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且不说明砚衙主早已是我们地府的一员,他才来多久啊。。。而今是去往人间历劫,我算算。。。才二十年吧,你就这么盼着他在人间早死啊?你才是忒不厚道了些!”
梵筠声竖起耳朵一听,哟,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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