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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到的不早不晚,场子已经热起来了。
因灵气而来的,已经席地打好座开始专心修炼了。因热闹而来的,正长袖善舞流转于人群间,与各城官员谈天说笑。
梵筠声不死心,又张望了下,还是没看见黄金楼的人。
这些人上班不积极凑热闹也不积极,唉。。。
倒是他俩这红火的配色,在人群里有点显眼了。
梵筠声果断选择退居边缘,做好观众席的预备。
然后他注意到角落里,确实是角落里,一扇半侧的屏风之后,露出一只穿着黑靴的脚。
应该是有人在屏风后谈话,这挺正常的。而让梵筠声注意到他们的原因有二,一,这种只冒出一只脚的的构图很有趣;二,这只脚特别像未赴的。
他赶忙向未赴的新晋副官戚岁安求证,戚岁安定睛看了看,也表示觉得像。
他俩便好奇地溜了过去。
角落很安静,隔着几步远就传来一句压抑着愤怒的:“。。。你疯了。”
对面冷笑,“怎么又说这话?需要我重复几次?”
“不是不想见我?既然如此,更别来管我!”
梵筠声跟戚岁安对视一眼,赶紧麻溜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老天爷,他们真没想听人墙角的啊!纯粹是看到疑似熟人想凑过去报个团而已啊!
但是对面那声音。。。是南苋吧?
好家伙,不知又是怎样一段前缘。但别人躲在角落里谈及的私事,还是少打听为好。
他俩回头一望,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阎王的身影。
但紧随阎王身后的,正是那位表里不一的小冥主。
阎王也是一脸菜色,不知道刚跟他聊过什么。
两方相交,氛围异常诡异。
四人各怀鬼胎。
梵筠声: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小冥主要趁着集会昭示他的某些按捺已久的野心么?还是我多想了,只是和往年一般笑闹着过去?
戚岁安:不想看见这人。
阎王:这话我要怎么说出口呢?唉。。。拒绝也不是,照做也不是,可把老身难死了!
至于南荣锦,他今日似乎不想加入这场眼神与心理的战争,而是选择直白地宣之于口。
他上前一步,走到戚岁安跟前,从袖中取出一枚黑紫色的官印,悬于两人之间。
“小戚衙官,这是我亲手为你烧制的镶金琉璃腰牌。”
他指尖晃了晃,腰牌的穗子也随之轻晃,细腻如丝绸般的光泽,看得出是极好的料子。
“上回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考虑好了?”
梵筠声被这阵仗唬得一愣,下意识越俎代庖:“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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