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清没心情再和他拐弯抹角的打太极,“马局,我劝您别在我爸面前再提起史家倒台波及您到的事,您也不无辜,江绾禾的消息是您告诉史淮兵的,您难道还是受害者?”
沈丛深之前慢慢放出消息,想让史淮兵自己找线索,没想到马进背调江绾禾的时候比史淮兵快一步,他做了个顺水人情,告诉了史淮兵,史淮兵一股脑的就找上了江绾禾。
坐收渔翁之利的是沈丛深,他向来只布局。
马进喝茶的动作一停,“你小子知道的事不少。”
“嗯,不少,我劝您也求一个吧。”沈毅清抬腿走人,在走廊拐角处,把佛珠扔进了垃圾桶。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佛珠,他让陈最花了十块钱在批发市场买的,就为了唬一下马进。
沈毅清刚要走,沈丛深就喊住他:“一天天往外跑,还要去哪,今天的事定不下来就哪也不许去,你们去关门。”
保姆小步跑着去关门。
沈毅清坐在连廊上,“您有事在这说吧。”
“你还要荒唐到什么时候,景明今年过年都不敢在家里多待,他怕你怕成那样。”
沈毅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怕我?他要真怕我还敢和您谈条件睡我的女人?”
沈丛深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这个婚你必须结,由不得你,我已经给了你一年的时间了,沈毅清,你做了那样的事,马家不计前嫌已经很给面子了,你别不知好歹。”
马皙宁和林霜撞了个正着,林霜去推搡沈丛深,“你这是干什么,家里还有客人。”
“你问问这个不孝子。”
马皙宁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毅清舌尖抵了一下腮,他的眼镜被打掉在地,左边的脸已经麻了,泛起火辣辣的疼,他掠过这些人出门要走。
保姆想要阻拦,沈丛深在后面怒吼:“给他开门,让他滚。”
沈毅清穿着高领毛衣站在胡同口,冷空气沁入体内,他冷的打颤,马皙宁送了他的衣服和眼镜出来,沈毅清没接直接上了陈最的车。
马皙宁自己一个人站在风中,朝着汽车扬起风尘的方向,又默默走进了沈家。
林霜问:“他没接?”
马皙宁心酸的笑笑:“没,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林姨。”
沈丛深:“别管他,冻一会儿死不了。”
“哎呀,你就别生气了,你这刚手术没多久呢。”林霜赶紧去给沈丛深拿药。
陈最余光瞥见沈毅清脸色不好,“这个水您拿着冰冰吧。”
陈最拿出一瓶水给沈毅清,沈毅清接过敷在脸上,脸上的灼热感轻了些。
沈毅清问:“她最近怎么样,给我订张票吧。”
陈最:“江小姐今天回国了,是胡小姐告诉我的。”
沈毅清撑起身子,“她什么到的。”
“刚到没多久应该。”
“去她家看看。”
车停下,恰巧遇见了刚下楼的江绾禾,她手里拿了许多东西,看上去又瘦了,巴掌大的小脸一半都蒙在围巾里,这是去年五月份之后她第一次见到沈毅清,他们分开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只见过沈毅清两面。
她也不知道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沈毅清曾经偷着看过她,她也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端还有一个人正汹涌的想念着她。
沈毅清踌躇了半天问:“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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