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同意和马家结婚。”沈丛深走出书房回了卧室。
夜色融融,树影婆娑,黑沉沉的夜连点儿微光也没有,就这么重重的压在沈毅清的心上。
江绾禾看着一排各式各样的验孕棒都是两条杠,她边笑边哭,哭到窒息,这两个月她情绪低糜,竟然忘了月经的事,沈毅清曾经那么盼着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到头来老天爷给她开了最大的玩笑,她甚至都不敢确定这个孩子是谁的。
江绾禾大哭过后,拿着其中一支验孕棒坐在餐厅给沈毅清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才发现沈毅清把她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消息刚出去,沈毅清就风尘仆仆的进了门,下巴磕上长了一截青色的胡渣,“给我发消息了?你爸爸的事不用担心,明天我会让陈最去和家属谈赔偿,其他的你不用管。”
江绾禾“嗯”了一声,“我有事想和你说……”她抬头看见了沈毅清脸上青紫的伤,“你的脸怎么了。”
沈毅清将大衣脱下,坐在她的对面,“没事,你说你的,怎么了。”
江绾禾把手里的验孕棒给他看,“我怀孕了……不知道是谁的。”
她说的轻松,实则每一个字都在割自己的心。
轰的一声在沈毅清的大脑中炸开,他恐怕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不知道是谁的,我会约手术,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缠着你,手术之后我会搬出去,你去结婚吧,我们结束吧。”江绾禾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回了侧卧,关上门蒙在被子里面痛哭。
细碎的啜泣声传进了沈毅清的耳朵里,他瞬间红了眼眶,沈毅清抓起餐桌上的花瓶就摔了下去,玻璃渣溅了一地。
客厅里的声响不断传来,江绾禾捂紧了耳朵,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点儿体面也没留。
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沈毅清将指尖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重新又燃了一支,烟灰缸里落满了烟蒂,他始终克制的沉默着。
两行清泪滑落,沈毅清抹了把脸,他低头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一颗心坠入深渊。
沈毅清抬脚进了浴室,看见了里面的几根验孕棒,都是两条杠,他打开水龙头洗掉了脸上的泪痕,敲了敲江绾禾的房门,江绾禾依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肯说一句话。
沈毅清推门而入,面色憔悴的坐在床边说:“你如果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以生下来,是不是我的我都认了,带好证件,我明天带你去做检查,以后按时间去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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