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悯此时才回过神来,摇首笑道:不过是昨晚多吃了酒,胃口不大好。他虽是苦笑,但嘴边现出两个酒窝,瞧着也没那么苦。
然而周樱樱听了这话,却是心中一突暗忖:该不会是为了她借酒消愁来着?
周樱樱心中正有些不安,幸以此时周如柏说道:日后应酬少不了沾些酒,你这酒量确是浅了些。
周如柏于谢怀悯如兄长一般,当下被说了只得讷讷应是。
韩慕兰见此,笑道:又不是人人都如哥哥和表哥一般海量。说罢便吩咐丫环让小厨房煮碗醒酒汤来。
直至席散,再无别事,男眷便先散了,唯有周樱樱寻了个借口赖在韩慕兰屋里。
因顾着韩慕兰面子,周樱樱便屏退了下人,待人走了才与她道:表妹,我今儿有些心底话要同你说。
韩慕兰猜着她说的话与谢怀悯有关,心中一阵忐忑,握在手里的帕子都扭成一团了。
表姐你说吧。
你虽未明说,可我见你待谢公子的模样怕是对他有些上了心。可我老实说予你知,谢公子虽是位谦谦君子,然而以他的出身却不能是你的良人。
韩慕兰与周樱樱的关系本就是面子情多,是以也未曾想到周樱樱会把话说得这般直白。
一时未曾反应过来,韩慕兰只是低声道:我﹑我知道。
周樱樱见她垂着头,脸上神色既难堪又难受,心中不忍,便柔声劝道:你同谢公子不过见了几面以后避着些,慢慢便忘了。
然而韩慕兰听了这话,默了会,却忽然抬头道:表姐,你今日说了这些话,我也不妨同你说几句心里话我也知道这府中上下面上虽然敬重我母亲,但暗里都觉着她性子机巧为人霸道。可是这些人只瞧着母亲的风光,又有多少人疼惜她为了侯府费尽心血?父亲这般性子的人虽给了她位份,对她却不曾有过温存小意,她说着,眼中含了些泪光,拿帕子擦了擦,又道,其实我真有些羡慕你,三哥虽冷落你两年,但眼下如何待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我心中并不希望嫁给像父亲那样身份尊贵的人,只想有个温柔谦厚的夫君,知冷知暖,真心待我,那我便满足了。
周樱樱听后,一时无语,良久才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这事能不能成你自己心里明白,往后再拿我再借口我便不依了。
如此说了,也不等韩慕兰应声便领了四春离去。周樱樱回了闻风斋,直等到旁晚时份,才见一宿未归的韩光霁终于回了家。
他回屋梳洗过后便拉了周樱樱的手去里间说话,二人方坐下,立时便问周樱樱:你说说,我昨日不在家,你可有见那谢怀悯?
不只昨日见了,今日也见了
周樱樱见他一回来,什么也不说只问这事就知他是真的上心,一时不敢说实话,便支支吾吾道:要是不小心碰见了可怎办?
我早便说过碰见了也该避开,韩光霁说着,脸色沉了沉,要是不止见上面还说了话,那自然
不只说了话,还一同吃过饭,收了礼
自然怎样?
韩光霁瞧出周樱樱心虚,只握紧她的手道: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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