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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是有还是没有,我却听得出这人的语气尖锐。
“阁下慎言。”我冷声,袒护江知鹤。
只见段灼摊手耸肩:
“这位兄台,别这么严肃,江湖之大,这般有缘,交个朋友而已,我可没有说下阴招不好,若是人人都是个瓜愣子,江湖还有什么好玩的。”
这人一出来我就知道,他和沈惊鸿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沈惊鸿他们就是典型的江湖闲人,乐的逍遥自在,但是,这人身上多半有点毛病,喜欢从旁人身上找乐子。
这种人还是能避则避吧,
不然只怕惹麻烦上身。
我当机立断便说:
“既然几位已经会合,那么我们便就此分道扬镳吧,各走各路。”
沈惊鸿显然是个老好人,他有几分尴尬地拦了一下段灼,朝着我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邵兄,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我替他向邵兄道歉。”
我无意掺杂他们之间的什么恩恩怨怨,拉着江知鹤,铁了心要离开。
江知鹤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表情上,没有作声。
沈惊鸿并不挽留,江湖人,相聚即是缘,离散是常事,他只是面露可惜地同我们告别:“临走之前,送两位几句话。”
他看着我说:
“酒之为物,虽能暂舒人意,但,酒为湿热之物,过饮则伤脾胃,损气血,久则成疾,或致不测。”
说罢,他又转过头指了指江知鹤:
“忧思过度,又叫‘情志内伤’,忧思之情,尤伤于心脾。
轻则健忘怔忡,重则神昏志乱,乃至癫狂之症生焉。心火不降,饮食不化,易耗气伤血,气血双亏,又易生疼痛、癥瘕积聚之疾。”
最后沈惊鸿拱手道:“江湖之大,时聚时散,在下就不远送了,两位小心保重。”
⑧⑨
我拉着江知鹤,往牢山的另一条路上山,其实说是那一条路也不恰当,只是换那个方向上山而已,这牢山实在是不好走,几乎没有大路,什么小径也是罕见的,都是踏着植被荆棘一路往上。
江知鹤看了看我们十指相扣的手,很淡很淡地露出了笑意,显然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但是笑的时候,却扯到了脸上左脸的伤疤,他的眉头微微的蹙紧了一下。
刚才有外人在场我没有问,但是现在我问江知鹤:“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敢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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