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明君在上,尔等却还想包庇罪人,岂不是罪加一等?”
“这……这……”那人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这相当于直接给他扣了个帽子。
顾庭苇的战斗力,这种小儿科的场面简直是不值一提,那是舌战群儒完全不在话下,一个人吵八十个架也没问题。
丘元保见状,倒也不慌不忙地跪下道:
“陛下自是圣明,可郡主空口白牙便要扣下如此大的罪名,臣也实在冤枉,更何况,京江造司案本是江督公之罪,缘何牵扯到臣等无辜之人身上。”
这下牵扯到江知鹤了,江知鹤的忠实拥护者坐不住了,魏珂气得直直地跪下:
“岂有此理,中书令才是血口翻张便想要白白的扣旁人罪名,分明是做贼心虚。!”
许娇矜并不动摇,冷静地对着老狐貍说:
“中书令大人不必着急,等穆辽元帅入京面圣,一切自有定论。”
说罢,许娇矜再一次朝我跪道:
“恳请陛下下令,缉拿中书令丘元保,以防罪人逃逸。”
此话一出,朝堂再次炸成一锅粥。
“不可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呀!自古刑不上大夫,中书令又怎可因为此等子虚乌有之事而受牢狱之灾?”
一官员急忙道。
顾庭苇直接鼻孔出气,冷哼一声:“李大人此言差矣。
防微杜渐,古之明训,圣人不待其成,而早为之,明君贤相,见微知着,有智之人自然察于秋毫,若是此刻不抓捕罪人,要等他逃了,由李大人来负责吗?
恐——怕李大人掉上十个脑袋都负责不了。”
我看他们吵了一会,半个能吵得过顾庭苇的都没有,一眼望去都没什么战斗力,也没什么戏好看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委屈中书令了,来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我一锤定音。
朝堂顿时一片死寂,惊愕的惊愕,安静的安静。
在转瞬之间,丘元保的身影被两名御前侍卫一左一右牢牢夹持,缓缓步下殿堂的台阶。
“陛下,清者自清,臣等陛下定夺,想必真像水落石出的时候,陛下自会还臣一个清白。”
老狐貍之称,确非浪得虚名。
丘元保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与恐惧,反而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静,好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或许,在他的手中,真的掌握着某种足以颠覆局势的更大筹码,正静静地等待着,看对手如何在这场无形的对峙中,一步步将天平的另一端加重,直至达到他心中所期待的那个平衡点。
许娇矜顿了顿,继续道:
“陛下,穆辽元帅押送三十车军火,还请陛下派人前去进行交接,以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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