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姚明治已经躺在了王同为他准备好的床上,闻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手轻捏姚明治的腿,很快就找到了不同之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指一按,再次使姚明治的小腿骨断开。
杜蘅只听见姚明治闷哼一声,胸口起伏不定,重重的喘着气。杜蘅现在倒是很佩服姚明治。
王同站在床边为姚明治拭汗,一脸严肃。
闻起帮姚明治骨头对齐,擦干净血,敷上今早配制的伤药,道:“木板,”王同马上把木板递上,“棉布条”···
要问杜蘅在这类似于简单的小手术面前看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可能她到现在才知道闻起在外的名声是多么的名不虚传。她想她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是该向闻起多学点,不管是气度还是视野。她在父亲那学到的是铁骨铮铮硬汉用热血保家卫国,对母亲、对她满怀柔情;在伯父面前看到的却是温文尔雅的人却如蛇一样冷血。
“蘅姐姐,阿蘅姐姐···”王同扯了扯杜蘅的袖口。
杜蘅才回过神来,“唉,怎么了?”
王同努了努嘴:“师傅,问你呢。”
闻起却道:“走吧。同哥儿你留下来照看姚明治。”
“多谢神医。”姚明治有些清醒的感激道。
“阿蘅,你学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我爹和伯父,师傅,你能和我多讲讲关于我祖父的事吗?”
“你祖父?没什么好讲的,我给你讲讲你外祖父的事吧!”闻起嘀咕,怎么看我断骨还能想到那傻大个和阴险小人呢?
“···”
下午的时候,闻起让王同去村长家借两劳动力,把姚明治给抬回家去,再每天换一次药,就没什么问题了,只要姚明治好好地养一段时间伤,下地之后也就好了。
王同从村长家带来了村长家的小儿子王全义和村长邻居家的王铁柱。
王全义一进院子就和闻起打招呼,“神医,我和铁柱叔刚从田里回来就碰上了同哥儿,这就过来了,阿治怎么断腿了呢?”却见杜蘅从书房里走出来。
“铁柱叔和阿义来了啊,稍等我一下,我把我刚做的简易担架拿出来,你们把阿治抬到担架上去,小心别碰到他的腿。”杜蘅说道。
他俩把担架拿进屋里,姚明治还在睡,药里头的麻醉剂还没散去,姚明治这下睡的正香。他俩小心地将姚明治抬到了担架上,随后王同和杜蘅也和他们一起去了姚大娘家。
姚大娘在家呆了一整天,就感觉心神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会儿见姚明治是被抬回来的,顿时被吓的直掉泪。
杜蘅赶忙上前安慰:“大娘,师傅把阿治治好了,你就放心吧,过个一两个月,阿治就可以下床了,又可以奔奔跳跳的。”说完又给王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来劝劝姚大娘。
王同道:“大娘,姚大哥他就是睡着了,过会儿就醒了,您别担心。”
杜蘅看姚大娘的一双眼睛都粘在了姚明治身上,她就去厨房倒了两碗水出来给王全义和王铁柱,感谢他俩的帮助。
王全义问道:“阿治,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天就断腿了呢?”
杜蘅看着王铁柱也是一脸疑惑,她转头看了看姚明治屋里,心里想是说实话呢,还是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姚大哥是···”杜蘅正要说,却被姚大娘打断了,“治哥儿,今早上山砍柴不小心把腿给折了。”
“大娘,我们先走了。”王全义道。
“姚嫂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王铁柱如是说。
“诶,我也就不留你们了,等治哥儿好些了,在请你们来家吃饭。”姚大娘说。
“同哥儿也留在这吃饭,大娘,我先去做饭吧。”杜蘅说道。
姚大娘见杜蘅也没问她为什么要隐瞒事实,张开嘴,想说又闭上了。
杜蘅见姚大娘这样,也不多问,“大娘,这还有一幅药,姚大哥晚上就要吃的,我现在就去剪了,过会儿,姚大哥醒了吃,同哥儿也刚好帮姚大哥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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