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洁问我有没有问出个什么。
我将康建设告知我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她疑惑地起来:“看来你的推测是对的,听了你的描述,一直有一个疑问,2o多年前,如果作案者是镇上的本地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会等这么久又重新犯案?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不是那个人做的?”
“你相信直觉吗?”
“信。”
“自从我回到镇上后,有个直觉,好像跟着我的什么东西,也一起随我回到了故土,或者说是这样的感觉,我回来之后,这东西也醒了。”
“会不会是你在北京跟谁有恩怨?”
“有恩怨为什么不针对我来,而是去伤害孩子呢?”
“也许这是一个跟你有宿怨的人,而且是高智商犯罪,他想玩你,在暗中看着你东滚西爬的狼狈样,最后把你引到圈套里面,这一切都有缜密的计划。”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我倒想斗斗,只怕这些谜团的真相,远远过我们的预期和想象。人心,很深,深不可测啊。”我长吁一口气。
“我说真的,你要注意安全,要不你以后来我酒店住,至少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你的心意我领了,放心吧,现在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如果惧怕,我早就离开桥边镇了,我相信有的事情始终要去面对。2o多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孩,是我小的妹妹,我亲眼目睹了这场惨剧对他们一家的打击,还有对我小的伤害,即使到现在伤痕也没有痊愈。我们童年的美好,都随着这件事灰飞烟灭了。”
“我理解,当时流言传到县里来了呢,说桥边镇有吃童男童女的妖怪出没,我们那会儿晚上都不敢上街,大人都信这些谣言。”
“当时为了通航,改造了河床,又在上游修了水电站,有人说惊动了一种凶猛的神秘生物,我觉得不可能。这世界上如果还有大型的食肉类未知生物,就跟龙卷风之后垃圾场的东西随机拼成了一架波音747一样,几率为零。”
“你们有文化的人理智嘛,肯定不会相信这些。不过我还是保留着一点迷信,大千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哇。以前听我爸说过,他们年轻的时候去衣河网鱼,他的一个朋友被拖到河里去了,好不容易被救了上来,把网拖起来一看,破了个大洞,成年人那么大,而且破烂的地方不是被蛮力扯开的,像被什么尖锐的爪子撕开的,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以后再也不敢去河里水深的地方网鱼。”
“说不定是一条食肉性的大鱼,用牙齿咬开了鱼网。反正流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有人说小孩失踪时看到山上有刺眼的白光,还有人说目击到不明飞行物,再编下去,以讹传讹,可能要引星际战争了。”
“我读的书没有你多,可能说得不对。我越长大越相信那些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科学只是人类的想法,用科学的方式来看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怪物在人心还是在现实,用你们文化人的说法,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吧。”
看到洁的车上挂着一佛牌,佛牌上刻着泰文。
她看到我盯着佛牌,便说:“这是我专门去泰国求回来的。”
“花了不少银子吧?”
“还好。”
“你不要生气,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不花钱这个佛牌是不是不灵?”
洁格格地笑了笑说:“你真问倒我了。”
“你看吧,所谓的‘佛’,一只眼睛还不是盯着钱。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科学解释不清楚,而是人类解释不清楚,科学只是一种认知的逻辑,按照人类几千年的社会生活实践来看,科学已经被证明了是最正确的逻辑。以前梅毒、天花、水痘都有可能变成不治之症,现在用药物便能救人。当然,信仰也非常重要,如果人类没有信仰,科技有可能制造的不是福利,而是灾难。”
“你这样一说,倒是点醒了我这个粗人。说得对,我们所谓的信仰太原始,那些什么老板、领导,一边烧香拜佛保平安,一边酒肉鱼肉三妻四妾,烧一柱头香,抵得上一家农民1o年的收入。如果佛在,他一定会施与报应,可这么多年了,目睹那些不择手段花天酒地升官财的哪有什么报应,这就是逻辑错误吧。”
“有人不是说什么来世报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反正无论怎么着都能自圆逻辑,只要他们高兴。其实你有信仰挺好的,我不希望说服你什么,只是当下某些人的信仰走在歪路上面。”
“但是,你也不能否定未知东西存在,比如说细菌,显微镜明之前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但不知道不等于它们不存在,所以我想有一天,科学会让我们认识到以前认为不存在的东西。”洁脸上洋溢着调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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