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文氏身子一软,用手撑着床边,嘴里低喃着,似是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眼泪却哗啦啦往下流,最后忍不住捂住脸面,又悔又痛道:“怎么会这样?是我,都怪我!她那时明明还小,我明知她和星儿感情浓厚,谁也不舍谁,可我在星儿死后,所有人指责她时,我却……我却……”
想到自己方才还残忍的提及繁星阁,要将繁星阁给邱若莲后,不禁又失声痛哭。
夏季和秋季再度泪落,哽咽。
祥嬷嬷也是流泪伤心,怎地想到三小姐受着如此煎熬。
“对不起,都怨我。”邱若莲眼角挂着泪珠,甚是我见犹怜,只是齐禹为却未看一眼。
邱若莲用手绢按了按眼角的泪珠,眼眸闪过一丝黯然,待垂下手时,又自责道:“如若不是我贪念大姐阁苑素雅,也不会让小月心病作。”
眼看着她声声低泣,祥嬷嬷见夫人眉头一皱,遂开口打断道:“好了,这过去便不提了。”
文氏向炎潇哀求道:“大夫,请您救救我女儿。”
炎潇见她们哭哭啼啼地本就烦躁,这下都朝着自己看过来,就更加烦躁了,索性背过身去不看,叫道:“不是说了,心药还需心药医吗,况且我是真对心病不感兴趣,只略知一二啊——”
忽地炎潇眼眸一亮,兴奋地转过身,说道:“不过,我知道有一人对这颇有研究。”
连他都称赞的,定是高人,齐禹为急问道:“谁?”
听有人能救,文氏激动问道:“大夫,您说?”
正当所有人期待他道出那人是谁时,只见炎潇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变化多端着。
看得齐禹为不耐问道:“你在这摆弄什么神情?赶紧告诉我是谁?”
“那人应该劝不动,她比我还倔。”
等那么久他竟就给这句话?齐禹为哪肯他,一个跨步上前,冷眸直看着他,看得炎潇背脊凉飕飕的。
最后炎潇投降说道:“观音山炼药仙姑李翊君啊。”
是她?
瞧他对她似乎颇为了解,齐禹为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认识她?”
“认识啊。”
炎潇话语一落就后悔了,两眼忙乱张望,说道:“哇,一夜没得好睡,突然好头疼——”
话语未落,邱若衡堵住他默默后退的脚步。
前有寒气逼人齐禹为,后人熊熊怒火邱若衡,冰火两重天,谁能比他苦呢。
炎潇心里自怜自哀一顿后,侧身退了一步后,泄气道:“一来她已避世多年,从不见外人,她比我还倔强,求她还不如求我。”
见齐禹为和邱若衡嫌弃的一眼后,炎潇耸肩,厚脸皮说道:“好吧,我是长辈,我大度点。”自我安慰后,接着道:“二来,我虽认识她,可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别说我自负,那人肯定是我。”
看来他炎潇认识的人不少,得罪的人也真不少,也难怪以他这性格脾气。
“这个,你自负点也没关系。”齐禹为调侃了一句,不理会炎潇的白眼,续道:“你给我指路就可。”
“你让他给你指路?”
闻声而来瞧情况的炎明仿佛听了什么笑话,揶揄道:“跟瞎子走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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