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谌穿山而过的背影,他忽又扬声道:“穆谌仙君!生辰快乐啊~!”
时清隔空高喊,引得附近仙神都看过来。
忽而,有仙神跟着也喊了一句:穆谌仙君,生辰快乐啊~!随后,居然有不少的仙神跟着陆陆续续喊了起来。再接着,左山、正山还有右山的仙神都喊了起来!
于是乎放眼望去,夜空下,灯华中,一位青白衣衫的仙君时走时停,漫山仙神陆续站起,喊声渐高,皆喊着一句:穆谌仙君,生辰快乐啊~!
此情此景,来得突然,却也来得盛况。任谁听了,也要在心底生出一丝喜悦。穆谌是开心的。
时清瞧着听着漫山声起,折扇摇晃,一脸得意欢喜,忍不住跟着又喊了几句。
在一片高声祝贺中,羽苍又给自己灌了几杯酒。
不因别的,只因为疼痛——自左腕至心口一路强烈的火辣辣的灼痛!他感觉自己半条肩臂如在灼烧,身体的疼痛和醉沉胀痛的脑袋折磨地他想大喊,同时心底有微弱的声音在恐惧发抖:是旧疾。不能在这,回……回……
少年忽然心生悲戚,有些绝望。
突然,他的身体被用力扭转,对上洬雨清冷幽深的眼眸,连同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羽苍混乱的意识霎时回复一丝清明,强自克制因疼痛而生的泪光,“我……”
“我带你回去。”
这一声清冷从容,似破雾之光。在飞琼他们的诧异询问和呼喊中,洬雨带着羽苍从半顶山的盛宴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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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枕松涛内,倩雪和月婵正在客室练字,头顶忽然轻微声响,她俩疑惑对视,地上趴着的红鸾却腾地起身,口中鸣叫。
月婵回头,“呀真是仙子!宴散了?不对啊……”
她正想说此时尚早,也没看见香禾,就听见洬雨清冷的声音自楼上传来,“你们做自己的事,旁的东西放在客室。”
月婵和倩雪忙忙应声。两小仙娥心知:洬雨不准她们上楼!
二楼逸室,昏暗之中,洬雨从架屉拿出一盏漆黑的铜灯。双鲤为座,芙蓉做盏,水波饰柄,华丽和古朴并存。
矮几旁,羽苍拆掉护腕,额角的汗珠滚落地面,他看见左腕形似一簇公孙树叶的符文正流动着如血鲜红的光芒。
一纸灵符燃于指尖,落上芙蓉盏的一刹,漆黑的铜灯白光大炽。同一刹那,整个星枕松涛的二楼亮起满墙满地的符文,阻断灯光外泄。
从外边看,二楼依旧漆黑一片。
强炽的白光过后,盏上光芒渐敛,只亮起一簇火苗般的白光,整个灯身表面,有数条小鲤鱼般的光纹闪耀流窜。
洬雨将铜灯放到正中央的空地上。
羽苍赤眸流转,心中疑惑倍增:“这是?”灯亮符起的一瞬,让他震撼之际又心生隐忧。
洬雨在昏暗中朝他行来,“此灯,有治疗与助修之能。”她扶起羽苍。
少年半仙眉眼轻蹙,眸色复杂,“那为何,要在此设仙障?”
这是第二次,在他满心以为对洬雨多了一分了解的情况下,骤然感受到对方难以消释的陌生。
洬雨对上赤红的瞳孔,沉默一瞬。
“它曾是上天庭的法器。”
羽苍怔愣,想起初来的那日。
“双星?”他瞥向铜灯,又一脸诧异地看向沉默的洬雨,“消失的六十八宫仙器之一!你见过霜野?”
洬雨没有回答,看着鬓角颈间汗森森的少年,抬手朝他额间用力一弹,“身上不疼?”
羽苍吃痛,手掌还未触额已被洬雨牵往逸室中央。
席地对坐铜灯两侧,洬雨抬手结印,灯身轮廓边缘有白光亮起,光轮逐渐外扩,顷刻窜高至屋顶。
羽苍只觉似被一道丈高的灯壁穿身而过,再睁眼时,只剩漆黑一片、静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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