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啜泣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路夜白拍抚着她的后背,什么都不再说,而是更加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
柳杨好不容易缓过一些,听到魏总管的声音道:“老奴见过敬王殿下,王上请殿下还有二位王妃去朝阳殿说话。”
路夜白半扶半抱着柳杨走进朝阳殿的时候,朝中的一些重臣正从里面出来。见到路夜白,自动忽略掉了被他揽在胸口的柳杨,纷纷默默见礼。
路夜白点了下头,继续往里走。柳杨挣开他,自己站好。
路夜白见她能自己走了,虽然不再像刚才那样拥着她,但还是握住她的手,牵住她往里走。
此时柳杨心里仍旧很难受,她不知道现在宣武帝怎么样了,默默地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祷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可真的到了揭开真相的时候,她没那么大的勇气,忍不住胆怯,要不是路夜白在她身边,她真的忍不住要逃跑。
寝殿里,御医站了很多,还有各宫嫔妃也在。可通向床榻的那条路上却没人,一眼望过去,能清楚的看到洛商铭正握着宣武帝的手,跪在床榻前。
魏总管先到宣武帝床头,看到他的示意,而后向各宫妃嫔道:“请各位娘娘往前站,王上有话要说。”
成妃等一干妃嫔带着王子公主都往前走了走,唯独皇贵妃被赵嬷嬷撑着站在最后,一动也不动。
宣武帝看着自己的妻儿,有气无力道:“寡人自知大限将至,孩子们还小,就要你们辛苦操劳了。”
各妃嫔眼泪掉的更凶,渐渐有了啜泣声,努力压制却压制不住:“王上正值壮年,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宣武帝也不再多说,闭了下眼睛,魏总管道:“请各位娘娘带着小王子小公主先去外间等候吧。”
等各宫妃嫔走后,魏总管对御医也道:“请各位大人也先到外间候着吧。”
众御医对宣武帝行了礼,也都出去了。
路夜白牵着柳杨往前走,到了床榻前,洛商铭站起来给他让出位置。柳杨松开他的手,叫他能靠得更近。
路夜白跪在床榻前,温和道:“父王,儿臣回来了。”
宣武帝笑了下,点头道:“回来就好,寡人还真怕撑不到你回来的时候。”
路夜白握住宣武帝在锦被外面的手,搭上他的脉搏,然后什么也没说,宣武帝却叹了口气道:“不用白忙了,寡人的身子寡人自己知道。”
路夜白道:“父王何时病的这么严重了?”
宣武帝道:“常年旧疾了。”缓了口气又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在陈留镇都做了什么事吧,最近可有不少奏章夸你能干呢。”
路夜白道:“儿臣不是做官的材料,都是各地官员能干。”
宣武帝道:“你不用多说,寡人心里有数。”
又向站在一旁悄悄抹泪的洛商铭伸手,洛商铭赶紧过去,握住宣武帝的手,颤声道:“父王。”
宣武帝道:“你们是兄弟,镛儿一直是个好兄长,铭儿也一直是个好弟弟,倒是父王我,一辈子对你们二人未尽到做父王的责任。”说到这里,宣武帝的眼角划出清泪,滑落到鬓角。
洛商铭紧紧地握住宣武帝的手,眼泪也掉了下来:“不,父王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路夜白却没说什么。
宣武帝对路夜白道:“是父王错了,如果时间能倒流,父王绝不会与你母后闹到那种地步,年轻气盛啊,总是不想认输,可结果,害了你母后也害了你啊。”
路夜白摇头道:“母后从未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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