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道:“殿下放心,王上看贵妃娘娘实在思念殿下,便特地派敬王来接替殿下,而且已经亲自对娘娘承诺过,定会尽快召殿下回宫。君无戏言,诏书定是快到了!”
洛商铭想了下道:“赵嬷嬷,听你说完,我也很想立即回宫,亲自照料母妃。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父王亲派的赈灾主理官,没有父王的诏令就回去岂不是落朝中官员的口实?既然诏令已经快到了,何至于急这一时半刻呢?”
赵嬷嬷觉得福王说得有理,可就怕这一两日内再有什么变故,所以道:“可是娘娘……”
洛商铭不待她说完便道:“嬷嬷可先启程回宫,且回去告诉母妃我随后就到,也好叫母妃心安啊。”
赵嬷嬷道:“殿下真的会回宫?”
洛商铭道:“先前舅舅的信使突然拿出舅舅的书信说母妃病重,我原是想与信使一块回王都的,但半路遇到三哥。我见信使看我时总是目光闪躲,便有些将信将疑,与三哥一起回到陈留镇问他出宫是我母妃得了什么病,三哥说前日他回长安宫时遇到给母妃诊病的御医,说是母妃得了心疾。嬷嬷来时,我正与三哥交代这里的事,待交代完毕这便回宫看望母妃。”
赵嬷嬷欣慰道:“老奴常劝贵妃娘娘,殿下是最有孝心的,时时都记挂着娘娘。”
洛商铭笑道:“嬷嬷快别这么说了,若是我真的有孝心,就不会令母妃思虑成疾了。”
赵嬷嬷道:“好,既然殿下已有打算,那老奴
就等诏令到了与殿下一起回宫!”
洛商铭也没有再劝,点头道:“好啊!”
洛商铭走后不久,一直白色的信鸽从陈留镇的官衙飞出去。
洛商铭果然说话算话,到了第二日,王都的快马果然到了。来传令的是宫中护卫副统领,洛商铭欣然接受诏令,而且立即就准备好了车马随从,跟副统领一起回宫。
路夜白和邢炳文送到城外,洛商铭勒住马缰,向路夜白笑道:“三哥不必送了,就此别过吧,不久就又在王都见了!”
路夜白点头道:“一路小心。”
洛商铭道:“三哥放心!”
路夜白持着马缰站在城外看着车马扬起的尘土越来越远,最终调转马头对邢炳文道:“邢大人,走吧。”
邢炳文控制着自己的马速,始终落后于路夜白半个马身:“殿下,附近的灾民都已经安排妥当,黄河流域容易发水的地方也垒起了高墙将洪水堵了起来。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夏秋季节雨水多,若是几场大雨连起来,上游的水泥冲下来,恐怕那些墙是挡不住的。”
路夜白道:“邢大人言之有理,那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邢炳文道:“下官以为,堵不如疏。黄河流域已不是近年的事,给两岸百姓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下官巡看过当地官员治理洪水的措施,基本都是加固两岸的河堤。可这个办法现在来看在遇到雨水多发季节是没用的,所以下官以为,不如在河道窄的地方挖支流,可以灌溉庄稼也可以形成人工湖。若是挖成人工湖,在黄河旱季,当地官衙可组织当你人挖掘泥沙售卖。”
邢炳文正侃侃而谈,没注意到路夜白勒停了马,所以他就冲到了路夜白的前面。待他发现时,已经越过了路夜白一个马身,紧忙勒停马,红着脸告罪道:“殿下恕罪!下官不是故意的!”
说着,手忙脚乱的想赶着马退回去。
路夜白干脆自己驱马往前走了走,与邢炳文并肩道:“听说邢大人是在户部任职,不知老家在哪里?”
邢炳文坚持要缀后路夜白半个马身,夹着马肚子退后一步道:“回殿下的话,下官就是这陈留镇人。”
路夜白微微吃惊,随后笑道:“不愧是在此处长大,邢大人的治河之法深得我心,就按邢大人说的,且本王任命邢大人为此事主理官,可却先要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拿来给本王瞧一瞧。”
邢炳文没想到敬王竟然一下子就同意了他的方法,之前他也曾想福王陈述过自己的治河方法,但当时有很多人反对他,并且提出了很多反对的理由。福王就说要再慎重考虑一下,但到今日离去也没有给他考虑的结果。
邢炳文本是老实之人,而且肚子里墨水少,比那些饱读圣贤书的当地官员嘴巴差的多。所以在别人对他提出反对意见时,也只是急的脸红脖子粗,反驳的话说不出几句。
现在,自己的想法被路夜白认可,高兴得不得了。可汲取先前的教训,还是小心问路夜白道:“殿下不用回去召几位大人商讨一下吗?”
路夜白一时没听懂:“商讨什么?”
邢炳文道:“有些大人不太认同下官这种治河之法……”
路夜白甩了下手里的缰绳道:“本王现在为治河主理官,也不是叫那几位大人上岸边做苦力,为何要与他们商议?你尽管去拟你的方案,其他的本王自由分寸。”
邢炳文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提高:“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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