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策问:“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esp;&esp;宴星稚哼了一声,“再等一个时辰那些凡人没能查明白案子,我就一拳砸破这座牢笼。”
&esp;&esp;黎策惊讶地看她一眼,“你若有此番本领,何以还要等一个时辰?”
&esp;&esp;“因为我要给他们凡人一点面子。”
&esp;&esp;荀左笑着点点头,附和道:“我家少主不仅自己好面子,也喜欢给别人面子。”
&esp;&esp;牧风眠听到这,没忍住嗤笑出声,继而说道:“最快也要三个时辰。”
&esp;&esp;黎策看着这三人,总觉得有些奇怪。
&esp;&esp;说是妖怪吧,又不大像。
&esp;&esp;说是凡人吧,又怎会被关到妖族区的牢中?
&esp;&esp;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愣愣地坐回榻上,开始静静等待。
&esp;&esp;一个时辰之后,并没有衙役来放他们出去,隔壁牢中宴星稚蜷在榻上呼呼大睡,牧风眠改躺为坐,靠着墙壁假寐,荀左则抱着拐杖坐在地上,头靠着铁栏杆睡觉,整个牢中十分安静。
&esp;&esp;黎策放弃期待,将黄符纸随手塞进怀中,又躺回了榻上。
&esp;&esp;这三年里他不断地燃起希望,而后不断破灭,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在这牢中从备受煎熬到心态平常,已经完全习惯了失望的感觉。
&esp;&esp;中午衙役们来放饭,将宴星稚三人唤醒,放了三碗饭在门里。
&esp;&esp;宴星稚并没有感觉到饿,对那饭食自是一眼都懒得施舍,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揉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esp;&esp;荀左道:“方才听到钟响了,约莫是午时。”
&esp;&esp;他捧起一碗饭,毫不嫌弃地开吃。
&esp;&esp;宴星稚不免要抱怨一句:“这凡人办事也太慢了,都一个上午过去了,还没点音信吗?”
&esp;&esp;荀左道:“老奴方才听说那户人家死状极其惨烈,身体全被撕碎了,根本不像是寻常妖邪所为,且万器城夜夜笙歌,街上从不断人,昨夜也没有一个人发现那户宅子的不对劲之处,想来是用了什么高级法术设了结界。”
&esp;&esp;宴星稚道:“封闭结界算什么高级法术?”
&esp;&esp;荀左扒了一口肉,“这法术就够有些人学一辈子了。”
&esp;&esp;两人的对话皆传进了牧风眠的耳中,他仍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片刻之后,隔壁牢房传来黎策的声音,“是啊,当年在上三界的时候,谁不知道白虎神君强大无比,又因为血脉特殊,所有仙君神君皆不敢招惹她,就连那名声赫赫的风眠神君也要避其锋芒,见了她就怕得绕道走……”
&esp;&esp;他一下就皱起好看的眉毛,睁开眼睛不爽道:“那是因为她太过无理取闹。”
&esp;&esp;黎策整跟隔壁的小女妖吹牛呢,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驳惊了一下,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esp;&esp;牧风眠就道:“那是因为宴星稚太过无理取闹,每次看到牧风眠都要想办法找茬,所以牧风眠才对她退避三舍。”
&esp;&esp;宴星稚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胡说!分明就是牧风眠自己有病,处处看她不顺眼。”
&esp;&esp;牧风眠一说就也来劲,“她有做过让人顺眼的事吗?火烧神族学府,砸毁十方神殿,还将龙渊里的龙骨捡去逗狗,桩桩件件不是她所为?”
&esp;&esp;一说起这些旧事,宴星稚这个当事人自然是知道的最清楚,气道:“你不知道就别闭着眼睛跟着瞎传,神族学府分明就不是我烧的!砸了那十方神殿也是因为有人将我锁在殿中我不得出,无奈之下才砸的,至于那些龙骨,那也是因为牧风眠那狗东西先割伤我耳朵在先!”
&esp;&esp;牧风眠默了一下,而后说:“他为什么割伤你耳朵,你自己知道。”
&esp;&esp;“我当然知道。”宴星稚冷笑一声,生气道:“那是因为他的脑壳里压根就是空的,没有半点能够用于思考的东西,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和力量肆意妄为,根本就是一个又愚蠢又惹人厌恶……”
&esp;&esp;“行了行了!”眼看着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惹得周围的囚犯都伸长脖子望着里看,黎策只得站出来当和事佬,摸不清头脑道:“你们在吵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尊来了呢?争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这个在宴星稚本尊身边跟着的人都还没说话。”
&esp;&esp;宴星稚气上心头:“那你说,宴星稚与牧风眠到底是谁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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