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这会坐满了人,陈茜和王妍拎着衣服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俩个空位。
入座后老板娘很快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浆,顾不得多言,陈茜旋即捧着暖呼呼的瓷碗抿了一口,清甜的豆香味溢满唇齿,一股暖流顺着食道向四肢扩散,刚刚那股如附骨之蛆的寒凉之感渐渐消退,她又喝了一大口。
对面的王妍也是如此,已经十多年没喝过豆浆,熟悉的美味裹挟着往昔的记忆涌上心头,她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如往常一样,末日发生的那一天母亲早早就起床打好了豆浆,蒸好了奶香馒头和花卷,在哄着她吃完饭后把她送到了幼儿园,乖乖的和母亲告别后她蹦哒着跟在老师身后进了学校。
一切和往常一样,天空碧蓝,树叶翠绿,街道上充斥着吵闹的鸣笛声。
然后,世界就变成了一片血色。
她以为自己都忘了。
王妍无端觉得这豆浆竟有些噎喉,一定是店主没把豆渣过滤干净,她暗想,不然这么美味的豆浆怎么会难以下咽呢。
凛冬将至,基地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开一次集,外城居住的多是新加入基地的外来人口,鱼龙混杂,故而集市上多卖些御寒的日用品。
上次在集会陈茜买了两套棉服、一大床棉被、几个木盆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日用品,刚搬进的新家空荡荡的,且有的添置呢。
第二次开集的时候陈茜做的肥皂都已经凝固成型了,她将一整块手工皂用金属线切割成巴掌大小的长方形,拢共得了十六块。
她搁了一块在盥洗池边,又将一块用纸张包好送给了王妍,其余的一并放在一个木盒里搁在衣柜上保存。
王妍得了这块肥皂高兴的不得了,一双眼睛弯成了两弯新月,水汪汪的,如湖中月影。
当晚她就烧了一大锅热水舒舒服服的的洗了个澡,看着漂浮在澡盆上的污垢她感觉整个人都白了一个度。
当然,深夜轮到的男人像狗似的在她身上乱啃也旁证了一点。
王妍是末世中极少的幸运儿,在军队撤离城市的时候被顺手救了出来,一路辗转到了官方建设的基地,因为联系不上父母就一直被养在内城的抚幼院里,虽然饥一餐饱一餐,但到底平安长大了。
当然,这些抚幼园的女孩子们没有婚姻自主权,除非自小就加入军队训练并成功入伍。
王妍没有这个胆子与丧尸正面厮杀,稍大一些她学习了一些护理知识然后被安排在医院里当护士帮忙照顾伤员。
成年后遇上政策变动,王妍在院长的安排下和积分充足的申请者们相亲,最终在促婚员的撮合下她和四个男人结成了家庭,然后她拿着结婚补助就和丈夫们搬到了城外的农场里。
她搬到城外的时候铄石流金,陈茜是她在城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月色浮动,耳边依稀听见流水的淋沥声,王妍踢了一脚身上的男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餍足的时原开着车把妻子和新邻居送到了西门,对二人嘱咐了一番并约定好回家的时间后,他才调转车头往东门开去。最近基地忙着建设房屋以及供暖设施,建工队招募短工,除了包两餐外一天可得十信用点的工钱,他也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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