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他和杨小侍虽衣食无忧,一年却见不得主夫几面,日子如一潭死水,端的没意思。
也就只有琅儿的来信给自己几分慰藉了,想到琅儿,他脸上泛起了柔和的微笑,只要琅儿过的好自己枯守这后宅倒也值得。
林府其余人的反应如何林清漠不关心,朦胧的烛火下夫郎垂下的睫毛如同羽翼扇得她心中微痒。
她心中一哂,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自己也算个老司机了,怎么现在反紧张了起来。
面对妻主要把自己扒干净的目光,陈熹沉默了一瞬,然后为难道:“妻主,要不我们先让医师诊断一番吧,万一,万一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呢?”
???
!!!
林清满腔的春意被这煞风景的话浇了一盆冷水,她茫然的盯着眼前的夫郎,发现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在担心自己,源于身体内心深处的大女子主义本能地爆发了出来,然后又凭借这么多个世界锻炼出来的强大自持力给摁了回去。
她深吸了口气,女子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熹郎,医师上次为我把脉时就说我身子已经大好了。”
“可是很难恢复到与常人无异。”陈熹利落的接了后半句,他小心的哄着面前的妻主:“清…清娘,如若你实在想…不如明儿请王医师来府上好好为你检查一番,医师同意了我任你处置怎么样?”
任我处置?林清轻哼一声,自己还没做过强迫另一半这样没品的事,她又不是色中饿鬼,有那样急色嘛。
这样想着,她气哼哼的上床熄灯盖被睡觉。
门外,收到主君消息的青书等了半宿也没等到里面要水的吩咐,倒是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渔阳郡府衙
林清荣看着手里的几封家书,阿姊的信是一如既往的叙家常,瑢儿倒是记述了她在石远村的种种经历以及颇多感悟,看来长进不少。
府君大人将信件搁到一旁,从厚厚的信封中取出几张纸来,展开一看——《陈氏通文篇》,她顿了顿,陈氏,莫不是清儿新娶的夫郎?
带着一丝哂笑将全文咀嚼了几遍,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大道至简,此文辞藻虽不华丽,读起来有如幼童口中歌谣通俗易懂,却包罗了政文史法、神话起源与道德伦理,真乃不可多得之文。
至于前些日子清池县县令上表的打稻箱,林姮荣微微一笑,小儿玩闹之作,倒是难登大雅之堂了,有了此文,好好操作一番,清儿未必不能行隐士之举。
到时候她们倚着唐家之势,外有瑢儿入朝为官,执掌全局,内有清儿枕石漱流,怀质抱真,林家三代之内无忧矣。
想到此处,她急忙蘸墨挥毫给林主夫去信一封,将此间种种述说分明,至于事成与否她并不担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作为林家这一代的领头人,她已无愧于先祖。
而此时的林府却是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听闻有同窗拜访自己,林清一愣,从脑海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有关面前三人的记忆。
简而言之,就是万年老二甲某,纨绔子弟乙某以及路人甲丙某。
林清:…………
原主还真是目下无尘呀。
见着往昔的这位天之骄子,王君然不禁感叹物是人非,天不遂人愿。
“林君,好久不见,可安好?”
林清还了一礼:“王君、程君、徐君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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