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修炼调整,远处天边泛起鱼肚白。
时至初秋,清晨的微风吹出丝丝凉意。
当然,不只是凉意,更多的是肃杀之气。
城南。
李牧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望月宗分部外。
庄严的大门后,就是长长的阶梯,之上则是偌大的演武场。
古老的门户,左右各有几位弟子把守。并没有门扇。因为不需要!
单凭望月宗三个字,也无人敢轻易踏足。
“站住。干什么……”
眼见李牧走来,守门的弟子立刻横枪询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晃过似的。喉咙冰凉,温热的液体流出。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鲜血,眼中惊恐与不甘相遇。
下一刻,便重重的倒下。
眼见同伴被杀,所有守门的弟子,纷纷后退。双腿不争气地打颤。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同伴已经被杀。所有人眼中都是极度的恐惧,不敢愤怒,也来不及愤怒。
黑影划过,所有守门弟子的表情,永远凝固在这一刻。
守门弟子全部气绝,李牧踏步走上台阶。救人,其实李牧没有把握。杀人,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袁家三十几口人。岂能白死?
顺着阶梯而上,片刻后。
演武场的所有情况已经出现在李牧眼中。
方圆几千米的演武场,正中央就是刑台设立的地方。
刑台上,袁谅身穿白色粗布衣,蓬头垢面地跪着。
他眼神涣散,脸上瘀青可见。身上已经没有丝毫灵力波动,显然丹田已经被破碎,修为尽废。
左臂处,空空荡荡。是被杨家的老三,杨鸣斩断。
那次,李牧杀上杨家救李余峰,斩断杨鸣的右腿。
后来,是袁谅及时赶到,救走李牧。
所以杨鸣他恨,恨透了李牧,同时也恨透了袁谅。
刑台周边,两排座位,坐着望月宗宁都城分部的高手。
几百名弟子,簇拥在刑台四周,犹如看热闹般。
曾经那个威风堂堂的,江州镇楼使。仅仅是帮助过自己,就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李牧的心中疯狂的杀意涌动,他没有发出半句话语。
奈何剑瞬间入手,犹如切菜般。杀向最近的,望月宗弟子。
剑起寒芒四射,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杀意,奈何剑的寒芒竟然比以往更为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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